宋时蕴淡淡一笑,瞥了一眼那孩子,才道:“是为了这孩子吗?”
郭氏赔着笑脸,“是,我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二小姐。果然,二小姐一看就知道。”
宋时蕴哭笑不得,“二夫人就莫要给我戴高帽了,说说看吧,这孩子是怎么了?”
郭氏闻言,叹了口气,先跟宋时蕴介绍了一下,年轻的妇人。
西昌侯府是一个大世家,历代承袭的爵位,在大庆也没有几户人家,有这样的尊荣。
西昌侯府内,孳息繁盛,旁支偏房更是数不胜数。
年轻的妇人,方氏,就是西昌侯府旁支一脉的。
她嫁给的是旁支大房的次子,嫁进门之后,很快便怀有身孕,生下了一个男孩儿。
在如今这年头,有个儿子,是可以让自己在婆家站稳脚跟,挺起腰杆的。
方氏本来也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几年了,不会被婆母盯着催生或是如何。
可是,孩子刚出生十几天后,还没满月,便开始夜哭不止。
新生儿常有夜哭不止的情况,民间多称为夜哭郎。
还有各种应对的稀奇办法。
方氏一开始,也以为是孩子的常见毛病,也用过土办法,尝试了一下叫魂,或是在路上贴上孩子的名字,让路人帮忙喊魂回来。
可是,都没什么用。
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孩子还是白天昏睡,吃不下什么东西,到了晚上便夜哭不止,哭得肝肠寸断。
为了照顾他,方氏也休息不好,人也憔悴了不少。
最让她揪心的,就是这孩子的问题。
“跟妙儿一样,我们也请过不少大夫,乃至御医来家里看诊,可是大夫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开一些安神的药,可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