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爷回过神来,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嗓子却疼得仿佛撕裂了一般。
他不适地咽了一下口水,抬头望着捂着脸哭泣的卢大夫人,他心里一阵愧疚和心虚。
他望着卢大夫人,低头道:“是,是我对不起殷爱......”
卢大夫人含恨地回过头,望着卢老爷,“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卢老爷脸色更是白得几乎透明,但他理亏,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也知道,卢大夫人说得对。
卢殷爱已经死了,现在再去说谁对不起谁,还有什么用?
其他卢家人闻言,更是不敢抬头和卢大夫人对视。
“好了。”
衡阳大长公主在此时站起身来。
旁边的婆子,扶着她站起来。
衡阳大长公主面色如常,好像根本不知道卢家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方才不在这里,对此一无所知似的。
她瞥了卢老爷一眼,施施然地道:“看来,卢家今日不适合待客,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们便先告辞了。”
语毕,衡阳大长公主对卢老爷和卢老夫人微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旋即,她看了谢如故和宋时蕴一眼,便起身往外走去。
谢如故见此,望向宋时蕴,温声道:“走吧。”
宋时蕴点点头。
衡阳大长公主开口,正好给她找了个理由,可以离开了。
宋时蕴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跟谢如故一道走出去。
“等一等!”
卢大夫人见此,抹了一把眼泪,飞快地追出去。
听到她的声音,宋时蕴转过头来,望向卢大夫人,“大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卢大夫人吸了吸鼻子,稳住声音,问道:“我,我还有机会再见我的女儿一面吗?”
宋时蕴抿了一下唇角,还是官方地道:“人鬼殊途,人和鬼就不能长久地相处,这段时间,大夫人和五小姐相处的时间较多,难道还没察觉出来,你的身体已经在走下坡路吗?大夫人最近,是不是时常生病?半夜总是惊梦,体虚容易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