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新朝治下所有州县,无论大小贫富,首要之务,便是勘测地形,征调民夫,全力铺设‘托马斯’轨道!凡有阻碍工程、延误工期者,以谋逆罪论处!”
这条政令,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一些保守派老臣,尤其是刚被提拔的夏朝旧臣中的一部分开始进谏:
“陛下!三思啊!此物虽利军运,然铺设所需人力、财力,堪称海量,新朝初立,百废待兴,国库空虚,民生凋敝,当以休养生息为要!如此劳民伤财之举,恐伤国本,动摇民心啊!”
还有一些暂时未被清洗地方豪绅发动关系: “陛下,铺设轨道,需征用大量土地,毁田拆屋,扰民甚重,且此物运行,轰鸣震天,邪异非常,恐伤地脉风水,招致天谴啊!”
传统运输行会更是如丧考妣,仿佛看到了末日降临,纷纷上书哭诉,言此物一出,百万漕工、马夫生计断绝,必生民变。
甚至一些漠北出身的将领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陛下,此物用于军需要道即可,何需遍及州县?靡费太过。”
面对潮水般的质疑和反对,拓拔宏高踞龙椅之上,眼神锐利如鹰隼,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休养生息?没有通达之血脉,何来富庶之肌体?尔等只见耗费巨万,可曾见这轨道贯通之日,商旅瞬息万里,物资流转如飞?北地之矿,三日可抵江南;南境之粮,五日可济边关!此乃铸就万世不易之国脉根基!岂是区区马帮漕运可比?”
“劳民伤财?征调民夫,按工计酬,官府管饭!此乃以工代赈,活民无数!至于毁田拆屋,按市价三倍补偿,另划良田安置,谁敢从中克扣贪墨,延误工期,朕刚才说了,以叛国罪论处!抄家灭族!”
“至于尔等担忧的生计?”拓拔宏目光扫过那些面如死灰的行会代表,“轨道畅通,百业方能兴旺,新的行当,新的活计只会更多!
朝廷会开设‘铁道司’,招募司乘、维护、调度之人,优先录用尔等有经验者,若固守旧业,不思进取,被时代淘汰,怨不得旁人!”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大殿:
“此令,非议!朕意已决!举国之力,铺设轨道!此乃新朝立国第一要务,亦是朕给这天下,给后世子孙留下的第一条真正的‘通天大道’!散朝!”
喜欢你们不要再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