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确实让她很愧疚。

叮！电梯到了楼层。

走入天台后，一眼看到裴言大半个身子在外面，所做的心理防备瞬间倒塌。

“裴言！你在干什么，快点下来！”

消防员看站在阳台的人对这话有了反应，没有去拦江小。

她很顺利的走到裴锦旁边“裴姐，网上有人直播跳楼的画面。”

裴锦立刻知道江小的意思“我知道了，这里交给你。”

江小点点头，表情严肃看向裴言。他穿着病服，身体消瘦的很厉害，

双手缠着绷带，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渗出来的血。

“裴言下来好不好？我们谈谈”

裴言缓缓摇头，眼神空洞，身体摇晃，看得江小的心一颤一颤的。

她盯着裴言，脑海中疯狂的转动，她记得裴言说过喜欢她，试图用这个打开局面“裴言，我和周皓分手了。”

果然裴言眼不似刚刚那么空洞，有了一点亮，但又马上黯淡下去“是因为我吗？对不起姐姐，我去跟你男朋友解释。”

说完就从栏杆外面翻进来，江小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

裴言走到她旁边，身上的消毒水的味道立即冲上她鼻腔。

他的眼神还是没有任何生机，仿佛只是去解释一下，回来继续跳楼。

还记得第一次见少年的时候，他坐在角落用清澈漂亮的大眼睛望着她，着实让她惊艳好久。

回过神来，消防员队长没有说什么，只是要她带裴言回病护室，他会跟少年的姐姐谈谈。

快要退休的队长看着少女乖乖的点头，想起家里的5岁女儿，忍不住摸摸女孩头顶，夸奖道“你很棒！”

裴言空洞的眼神渐渐落在了江小头上的那只手，好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