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瞬,崔鹤槿道:“这样对你并不公平。”
江芷萝眨着清澈的眼眸认真看着崔鹤槿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崔鹤槿清冷的眼眸泛起潋滟幽色,似有所思。
江芷萝定了定心神,让自己思绪清晰,看着还站在不远处的崔鹤槿道:“你想必也累了吧,你先坐下吧。”
江芷萝说着,将头发上的头饰拿下来,将头发放下来,这才感觉有一丝轻松感。
崔鹤槿并没有在床上坐下来,而是在床边的桌旁坐下。
哪怕坐着,他也脊背挺直如竹,周身更带着清正雅致的气息。
空气中似带着一丝丝冷意,他坐了一会,便忍不住一声声咳嗽出声。
看着都有一种羸弱破碎的病弱感,让人看着都忍不住担忧。
江芷萝眉心都跟着紧紧蹙起,她轻声道:“我会点医术,或许可以先帮你看一下。”
前身不懂医术,不过想必崔鹤槿跟前身也未曾有过多接触,对她也不了解,所以她展露出什么,应该也不会引起怀疑。
不过眼下没有针灸工具也没有配药工具,就算是帮人治疗身体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崔鹤槿淡淡道:“无妨!”
虽然只是两个字,但他周身都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似对人天生带着警惕和戒备。
江芷萝听他如此说,便没有上前。
就算是不把脉,她大概也知晓,他这是受了风寒外加体弱才会如此。
根据前身的记忆,她知道,崔鹤槿是从京城流放到这北寒之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