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告诉她吧！”楚寒衣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他像是一个被玩坏的陶瓷人，脸上都有细微的青筋，像是要裂开。

“你说背后的人是谁？”

南宫北璃道：“谁都有可能，兴许段榆本身就是参与的人。也是做佣始者。”

他想除掉他，只是如果杀了，那背后的人就揪不出来。

三国的亡国奴，这么多。

已经杀了很多，但总有漏网之鱼。

“刚开始，没有这么容易，屠杀不是办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楚寒衣不太赞同他这样一直杀戮，杀戮是永无禁止的，“斩杀几个人只是威慑，更多的办法是让他们臣服。”

“总有几个顽固派，这次尸毒爆发对我们损失惨重，也去过段榆不醒来，我只能对那个柳氏下手。”南宫北璃想法不同。

楚寒衣便不再多说，“嗯，那你看着来。”

她尽量弄醒段榆。

经过针灸，泡药浴。

过了十几天，段榆总算有醒来的迹象，他开颅手术后第一次睁开眼睛。

“你是谁？”

楚寒衣眼眸微眯，“段世子，不认识我了吗？”

段榆眼里毫无波澜，“抱歉……我头好疼，想不起来了，我是谁……”

“别动，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

楚寒衣让人请来柳青青，两人是夫人，孩子都有了，应该有点记忆。

但段榆连柳青青也不认识。

柳青青一直哭，跟他说了许多关于他们如何在一起的事，“夫君，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有了孩子……”

楚寒衣站在一旁一直观察他。

提到孩子的时候段榆毫无反应。

“我们……有孩子，你是我妻子？”

“嗯。”柳青青眼泪婆娑点头。

段榆看向楚寒衣，“那她是谁？”

醒来的第一眼，他觉得楚寒衣才是他的妻子，即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目光依旧被她吸引。

柳青青浑身一僵，眼底露出几分失落。

她的容貌毁了，带着面纱都不敢给段榆看，“她……她是西洲皇后。”

段榆脸色微变，心里顿时说不上来的难受，“这样啊……我们认识？”

“嗯，认识。”

“你现在休息，先这样吧！段夫人请你先回去。”

“我们不能留下来照顾她吗？”

柳青青舍不得男人，好不容易才盼到她醒来。

楚寒衣道：“他需要休息，你有身孕也要注意安胎。”

柳青青被带了下去。

现在不确定段榆是不是真的失忆。

南宫北璃得知段榆醒来就来审问。

两人见面，看到他，段榆就觉得不舒服，头疼有一种要杀了他的冲动，“你是谁……”

“装得挺像。”南宫北璃轻笑，“朕不是寒儿，不会心慈手软，你最老实回答朕的问题。”

段榆脸色不悦，“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