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周稚白忍住睡意,努力睁大眼睛,可最终还是不敌
睡意,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意识渐渐回笼,不同于昨晚睡得死沉,这一次周稚白清楚的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开门声。
紧接着便是朝他们这边靠近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周稚白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一股寒意自脊背窜升,周稚白浑身汗毛竖立起来,脚步声在她身侧停下了。
城堡的每间客房都会烧壁炉,所以此刻客厅内的温度并不低,可此刻周稚白却觉得一阵凉风吹过。
一双粘腻冰凉的像是手的东西轻抚她的脸颊。
慢慢地,那双手从脸上移到脖子上,窒息的感觉瞬间包裹了她,让她的呼吸变得困难,整个人像是要溺毙一般。
“唔,”周稚白拼命挣扎着,想要逃离束缚。
然而那只手像铁钳一样箍住她的喉咙,她连使出道具的机会都没有!
难道就这样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好不容易复活过来,好不容易重新能自由自在的呼吸,不行……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可是,就算她再挣扎又有什么用,她根本就无法摆脱这只手,那双黏稠的、带着丝丝腥味的手像藤蔓一样,缠绕在她的脖颈间,紧紧勒住。
“真是蠢,连区区一只低微的恶魔都对付不了。”嗡鸣的耳畔夹杂着一道熟悉的声音。
周稚白脖颈上的窒息感渐渐消失不见,那条手臂缓缓撤掉,周稚白的视线也渐渐恢复。
“你没事吧。”山与霁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刚才说话的不是他,周稚白从椅子上站起来四下张望一圈后发现,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
难道,是幻觉吗?
“天已经亮了。”周稚白看了一眼窗户边透进来的阳光,转身问:“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山与霁摇头,孟悦荟也摇摇头:“昨天我们又睡死过去了。”
“等等,你的脖子?”孟悦荟瞪大眼睛指着周稚白的脖子:"你受伤了?"
山与城也发现周稚白高领的盘扣脖子上那两排鲜红的爪痕。
“昨天晚上有东西闯进来,偷袭了我。”周稚白冷静的叙述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却没有将听见的那道声音一同讲出来。
说完,她看了一眼墙角,继续道:“还有,安德烈不见了。”
山与霁哼了一声,“恐怕是趁着我们睡着逃走了。”
“先别管这些,段可可一晚上没回来,我担心她可能已经遇害了。”周稚白眉梢皱了皱:“我去一趟伯爵办公室。”
“我和你一起。”山与霁跟上去。
孟悦荟也想跟着过去,却被山与霁拦住。
“你去把安德烈那小子找回来。”
孟悦荟瞪大眼睛:“你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我比你厉害,还有你能不能以大局为重,疯女人。”山与霁丢给她一记白眼,转身追着周稚白走了。
“混蛋!”孟悦荟气的跺脚,“有本事来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