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挂上电话,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他知道师傅的怒火已经被自己挑了起来,剩下的就是看对方如何吃瘪了。
听着影厅里传来的阵阵惊呼声,玄镜收好手机迫不及待地冲了回去。
晦明挂上电话后,在通讯录中找到了区公安局局长通野嘉人的号码。
今天是周末通野局长喝了点小酒,兴致勃勃,正跟年轻的妻子亲热呢电话就响了起来。
通野局长有个毛病,不管什么时候,一听到电话铃声,立马就硬不起来了。
看到老婆通野未帆那嘲讽的表情,他心里那个气啊,咬牙切齿望着桌上的电话骂道:“妈的,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电话接通横水才知道原来是晦明法师,要收拾对方自己显然是没这个能力的。
他心中的郁闷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弓着腰小声说道:“大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吗?”
“通野施主,我有个侄子萧张,被你手下的一个队长好像是叫岸川的给扣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孩子好像受了点委屈,我本来想让玄镜去处理一下,可惜他没这个能力,真不好意思啊,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通野嘉人的冷汗立刻下来了,这哪儿是商量啊,这是刑事问罪来了。
通野嘉人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赶忙表示自己一定会彻查此事。
可晦明却语气平静地说道:“别急着下结论,这件事也有可能是萧张的错,但他到底是个年轻人,年轻人嘛难免气盛一些,一定要调查清楚是谁的问题,该是谁的责任就要严厉处罚,千万不要顾及我的面子。”
晦明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通野警长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大师的说话水平真是高,一句“年轻气盛”就把萧张可能的问题定性了,还特意说了要严肃处理。
他能处理谁,难道还能处理萧张不成?
他挂上电话,默默的开始穿起衣服,通野未帆披上睡衣走了过来,问了句:“什么事?”
他将事情复述了一遍,通野夫人一边卷着头发,一边问道:“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说到底这件事都是萧张动手在先,而且岸川到底是我的人,我打算秉公执法,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
“你要这样做,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通野未帆毫不客气的驳回了丈夫的话,语气笃定地说道:“这件事你必须站在晦明大师的一边。”
通野警长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不说晦明大师继承了道法大师的衣钵,在大阪市信徒无数,就说他是下一任的关西佛教协会主席的热门人选,我们就必须跟他搞好关系。一旦有朝一日他成为了关西地区佛教领袖,那他的地位和影响力到时候有多高你不会不懂吧。那个时候他再回想起你今天不站在他那一边,你说他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