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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安许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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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若水一觉睡到了太阳下山,心下暗自着恼,忙叫来了孟飞。¢咸¢鱼¢墈¢书-蛧¨ ¨埂¨鑫^嶵,全`

孟飞笑道:“姑娘午后便去了养病园,特意嘱咐我们不许扰了爷。”

湛若水脸微微发烫,未及开口,孟飞又道:“华大人上城楼去了。”

湛若水洗漱毕,略一沉吟后道:“那日苏皓军中的情形,你是尽知的。我细细看了,帐中左厢、右厢人马,竟是泾渭分明,说得不好听点,是水火不容。只是兵不厌诈,我很是担心,这是苏皓故意做局给我看。我早欲去打探一番,只是突发瘟疫,便搁下了。如今城中局势渐渐平稳,我打算今夜出城一趟。”

孟飞点头道:“爷说得很是,只这等事,我去便可。”

湛若水笑道:“苏皓军中高手如云,便是谢棠、刘余地、楚伯璋诸人,你便不好对付。我已想好,你我同去,分头行事。”说罢叫过孟飞,附耳吩咐了,孟飞直是点头。

掌灯时分,云未杳与三娘、秦用归来。湛若水又暗与云未杳交待了,她虽复担心不下,却也不拦阻,只道:“万事小心。”湛若水又等到子夜时分,方与孟飞偷摸出城。

两人未多时便到了苏皓营中。湛若水向孟飞点了点头,孟飞会意,便自离去。原来他见那日苏皓前倨后恭,皆是有人递话的缘故,一直怀疑他另有高人指点,是以要孟飞去探查此事。

湛若水自小心躲过守卫,摸近了中军大帐。此时夜已深沉,伸手不见五指,营中黑漆漆一片,唯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湛若水凝神听了半晌,却无半点动静。他心下诧异,只仗着艺高人胆大,足下一招“闲花落”的功夫,轻飘飘便穿了进去,果然空无一人。

案上书藉、信函随意散乱,湛若水大致翻了一下,并无机密,复又四下看了,皆无所获,便欲离开。

便在此时,帐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湛若水心中一紧,轻身一闪,当即躲在主位屏风后。

来者正是苏皓,身后跟着谢棠、刘余弟、楚伯璋三人。藏好身,湛若水借着缝隙往外瞄了一眼,见得苏皓怒气冲冲,谢棠三人面色也不大好看。

“砰”的一声,不知何物重重砸在桌上,湛若水但听苏皓怒道:“你们竟敢不听军令,是要造反么?”

“造反?”谢棠冷笑反诘:“苏将军干的不正是造反的事么?”

苏皓被谢棠气得一时语结,来回踱着。

楚伯璋道:“苏将军之命,恕我等难以遵从!”

苏皓便恶狠狠地瞪着楚伯璋,楚伯璋也不畏惧,直视他道:“你昨夜才攻了扬州城,那华棣必定严密防守,今夜非但再叫我们去,更连一应接应也无,不是让我们去送死么?”

“昨夜攻城,你们故意不听我号令,便已违抗军令。”苏皓咬牙切齿道:“军前违令,你们是何居心?”

湛若水这才恍然大悟:怪道昨夜苏皓偷袭,很快又撤去,原来是谢棠诸人不肯听他号令的缘故。以他的心胸器量,必是要借机发作,是以今夜逼让谢棠等攻城。

“苏将军此言差矣。”刘余弟慢悠悠地开口,他素来是个老好人,只老好人也忍不了,自是心中怒极:“你让我等去送死,不知又是何居心?”

苏皓被刘余弟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痛心道:“原来你们竟是这样看我!我们二十余年的情份,只在你们眼里,我便是这样的人么?”

谢棠满脸涨得通红,不知如何作答,只楚伯璋道:“究竟如何,你心里最清楚。”

苏皓长叹一声,落在座上道:“我知道,那城里有个上官清,你们始终认他是盟主。有他在,你们绝计不会攻城。”

谢棠三人皆没有言语。

苏皓便又道:“你们却要知道,如今的上官清,早不是二十年前的上官清。他如今已然投靠了朝廷,做了朝廷的鹰犬。他那日的嘴脸,你们都看在眼里,他哪还值得我等尊他为盟主?”

谢棠与刘余弟皆默默不语。

湛若水看得分明,只深深地叹气,不想楚伯璋厉声道:“盟主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不肯再复私仇,不肯裹挟天下苍生谋一己之私利!”

“莫非我便是复私仇、谋私利?”苏皓“霍”地起身,问到楚伯璋面前:“三贵当道,天下生灵涂炭,我苏皓起义军,为的是谁?我为的是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能得享太平!”

“那你可曾看见,义军过处,竟是十室九虚!多少稚子失去父母,多少老人失去儿女?”楚伯璋不肯相让,怒道:“旁的便不说了,独你命人暗播瘟疫给扬州城,我楚伯璋便第一个看不起!”

谢棠与刘余弟听了,便皆点了点头。

刘余弟冷冷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等人,我刘余弟也看不起!”

谢棠则道:“我等敬佩盟主,皆是他行事光明磊落,有侠义之风。”湛若水听了,只暗叫惭愧。

苏皓不再说话,只是冷笑着逐一看过三人,许久才阴恻恻笑道:“他当年起事,不正是为报晋宁家仇,不正是裹挟江南百姓对抗朝廷?你们一个个可是誓死追随啊!想当年,百姓才是安居乐业,你们为何不担心甚么‘十室九虚’、‘生灵涂炭’?说到底,你们是因着他投靠了朝廷,要追随他享那荣华富贵去。好个仁义,好个磊落,不过一副虚伪嘴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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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棠三人互自看了,皆有羞愧之色,没有说话。

苏皓冷冷一笑,又道:“你们不过是因着我看重吴炎继他们,而生嫉恨之心罢了。”

谢棠三人只是冷笑,没有说话。苏皓便长叹口气道:“咱们毕竟是有二十余年的交情,只吴炎继他们,新来投归,我自要多加招揽才是。我也是为了义军好,只我这等苦心,你们竟体会不到,无端自起内讧,我一番苦楚竟是无处诉,无处说。我时时在想,若上官清肯接了这盟主之位,我又让贤又有何妨?只是……他太让我失望啦!”

湛若水听着,只是暗自哂笑,气息便重了许多。他当即一惊,忙又敛下呼吸,偷偷往外瞄了一眼,苏皓兀自诉着苦,自是没有察觉,只谢棠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往他这儿瞄了一眼。

湛若水苦笑道:因着苏皓没有武功,我竟大意了,却忘了这三人皆是高手。他生恐谢棠三人发难,暗自戒备着,只他们微微抬了抬眼皮,再无其他,便也松了口气。

苏皓还在喋喋不休,不肯离去,湛若水便有些着急。

便在这时,帐外一声高呼:“有刺客!”苏皓当即面色大变,忙道:“你们去看看!”谢棠三人领命而去,苏皓也随后跟去。

听得脚步声远了,湛若水起身忖道:莫非是孟飞暴露了?他不敢多做停留,却听一个声音道:“是谁在里面?”

湛若水一惊,只道自己也暴露了,忙又躲在屏风之后,却又听一个声音道:“是我!”正是楚伯璋。那人道了声“原来是楚将军”,便不再多言。

楚伯璋踱进帐来。

湛若水从缝隙中往外望出去,正巧看见楚伯璋若有似无也往这厢看,便只有苦笑。

便要出去与他相认,却不想楚伯璋绕了一圈,径自出帐而去,只向守卫军士道:“今夜有刺客潜入,切不可疏忽了!此处有我,你们去苏将军那里看看!”

那支军士领命而去,楚伯璋也自离开了。

湛若水静候了片刻,确定帐外无人,方才敢现身,只趁着混乱潜出了苏皓军营。¢x,i·n~w,a+n+b·e+n!.^o~r·g?

湛若水奔到一个小树林里,见得再无追兵了,方才放缓脚步。便在此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正是孟飞。

湛若水见孟飞无恙,大喜道:“可有收获?”

孟飞道:“那营中果然有一处古怪。”

湛若水当下便留了心,孟飞又道:“那处守卫极是严密,堪比中军大帐,偏从外里看,竟又极不起眼。我本要进去看个究竟,无奈……”

孟飞看了眼湛若水,愧疚道:“无奈教人发现了。”

湛若水安慰他道:“无妨,人无事就好!”又笑道:“原来你我今夜都有收获。”

孟飞待要细问究竟,湛若水却不肯多说,只与他往扬州城内而去。

湛若水回到馆驿,见各处皆是黑灯瞎火,唯云未杳房中亮着,便自笑了,记起当年因闹了商小东与曾慧洞房而晚归,云未杳却为他点了盏灯一事来。

便是那一抹光亮,让他在静寂的寒夜里,也不会凄冷。如今,她又为他留了一盏灯,让他觉得前途再是凶险,也不致孤独。

孟飞冲他鬼眉鬼眼地笑着,湛若水瞪了他一眼,孟飞当即溜回了房中。

湛若水轻叩房门,道了声“妹妹”,便听房中椅凳相撞的声音,接着是轻盈的碎步,门“吱呀”一声便开了。

暗夜之中,湛若水瞧不见云未杳的形容,只那双眸子散着熠熠的光。

“你终于回来了!”云未杳喜道:“快进屋来!”湛若水兀自暗叹着气。她虽不说,心下实实是担忧他的。我又害她担心了。他忖道。

湛若水进了屋,云未杳又持灯来照,将他上上下下打量遍了,未见任何伤痕,方才放下心来,只自嘲道:“你武功高强,我原不该担心的,只是……”

话未说完,她便被湛若水一把揽进怀中。呼吸着那温暖的气息,云未杳安心地笑着,也紧紧抱着他。湛若水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妹妹,你怕不怕?”

云未杳柔声道:“有你在,我不怕。”只她未说的是:我只担心你。

湛若水呼出一口气,道:“恰才看到妹妹为我留灯,无端记起阆山之上,我与孟飞他们闹了小东洞房归来那夜,妹妹也为我留了灯。”

云未杳便知他又介怀起婚礼一事来,果然,湛若水接道:“那夜,我很是开心,喝了好多的酒,因为要不了多久,便是咱们的婚礼,却不曾想……”

云未杳没有说话,只轻轻拍着湛若水的背,聊作安抚。湛若水咽声道:“是我辜负了妹妹。”

“可不是辜负了!”云未杳抬起头,眼睛明亮得若泛着宝石的光泽,认真道:“要再过些年,你可不能叫我妹妹了。”

“为何?”湛若水急道。

云未杳抿唇一笑,两眼眯成了缝,扬声道:“你得叫我姐姐了!”

湛若水松了口气,直是又爱又恼,只心中也不再有莫名的忧愁,笑道:“你捉弄我,看我如何收拾你!”说罢便要挠云未杳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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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未杳受不住,轻呼失笑,忙即躲过,道:“好了,我有正事问你。”

湛若水便知是夜入苏皓军营之事,便也不再闹了,将所见所闻与云未杳说了。

云未杳听罢笑道:“原来你先前揣测,竟都对了。苏皓义军看似来势汹汹,实则不堪一击。”

湛若水点头道:“江南原有华大人主持,苏皓开始原不曾占得便宜。江南局势转变,皆是因着华大人被召入京中叙职开始。”

云未杳道:“华大人勉力支撑,方成如今这对峙局面,只若朝廷今后论定功过,说不定他还得担上剿贼不力的罪名。”

不知为何,云未杳竟有了隐隐怒气,只她涵养极好,也自压下怒气,只冷冷笑道:“呵!”

湛若水道:“弘逢龙好是厉害,翻手覆掌间,便乱了天狼,乱了江南。如今他虽下到狱中,却将个烂摊子留给了华大人。”

云未杳便叹了口气,湛若水只道是她挂念弘少均的缘故,便道:“夜已深了,妹妹早些歇息。”

湛若水待云未杳睡下,便径回自己房中去了。才走几步,他便发现了不对劲,悄悄拔下头顶玉簪,手指一弹,便射了出去,直是无声无息。

只湛若水很快变了脸色,原来玉簪射出,既无落地之声,又无射中之感,当即冷冷道:“阁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闪闪,出来罢!”

“他妈的,几年不见面,一见面就要老子鬼命!”

湛若水原本暗自戒备,一听这声音便乐了,竟是鬼道士。

鬼道士拿着那玉簪戳他道:“好在老子机灵,不然真要做鬼了!”

“你鬼鬼祟祟地做甚?”湛若水笑道:“好在早知你并无恶意,否则你才真是要作鬼了!”

鬼道士笑骂道:“你倒有理!”

说罢又凑近湛若水脸庞道:“咦,果真大好了,老子从前在洞庭湖上看你犯病,还以为你又先老子做鬼,不想又活过来了。诶,那秋主丫头当真厉害!你小子当真好福气,有秋主丫头治你,还有封五那几个疯子帮你……”

湛若水淡淡看了看鬼道士,没有说话。鬼道士又笑嘻嘻凑上来道:“都这许久了,你跟那丫头……”

湛若水瞥了瞥身侧的鬼道士,见他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当下冷冷一笑,伸手便要拔他胡子。

鬼道士偏头便躲,哪想湛若水出手如电,稳稳在他眼前绕了个圈,直将鬼道士看晕了,右手拇指、食指用力,果然拔掉了两根鼠须。

鬼道士捂着半边脸,气呼呼道:“不过久别重逢,说说那丫头顽笑罢了。你这小气鬼,一说你就恼,你又大好了,老子打你不过,罢,这亏老子吃了!”

湛若水竟自乐了,将他带到自己房中,点了盏油灯方道:“扬州城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鬼道士咧嘴一笑,拍了拍周身的泥土,土灰扑籁簌直往下抖,湛若水被呛得咳了一声,才知他是干起了老本行,当即脸一板道:“洞在哪里?”

鬼道士忙道:“你放心,那洞很是隐秘,绝计无人发现。”

湛若水哼了哼,也不多计较,又道:“听说你和你师叔在秦岭山中做野人,如何又出山了?”

“我那师叔,原来是个伪君子!”

不提繁花老人还好,一提繁花老人,鬼道士直是一肚皮的火气,气哼哼道:“我原来只道他是个真隐士,闲云野鹤的,不想他隐在人境尚可,果真躲入了荒蛮山中,却比我都还受不住!”

湛若水早听孟飞说过这师叔侄二人情形,因着被悬玉使女逼得无路可逃,直躲入了秦岭山中,远非清苦赤贫可拟,且繁花老人早过了古稀的年纪,哪受得住野人生涯?

当下掌不住笑了。鬼道士瞪着他道:“你笑甚么?”湛若水忙道:“是了,你们是何时下的山?”

鬼道士道:“你们取了凤凰髓不多久,师叔实在捱不住了,便偷偷出来了,只一直隐姓埋名。”

湛若水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敢来见我,也是因着得了弘逢龙谋反下狱的消息。”

鬼道士白了他一眼,哼哼唧唧道:“老子来见你,是为着我那傻蛋加倒霉蛋师叔。”

湛若水便“哦”了一声,面有奇色。

鬼道士气哼哼道:“天下皆知弘逢龙是大奸臣、大坏蛋,谋反下狱罪有应得,偏我那师叔到处跟人嚷嚷,说甚么‘弘逢龙是活该,只若没了他,天就垮了’,还跟人争辩说甚么‘弘逢龙是坏,只杀了他,天下会更坏’。\卡,卡-小¨税′罔+ `已^发_布?罪′薪`漳!截-你说,这是甚么话!人家说他是反贼同党,当即就要报官。”

鬼道士越说越气,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甚是滑稽,半晌又哭丧着脸道:“本以为弘逢龙倒了,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却不想招上这回事儿。唉……唉……我的命好苦啊,怎就摊上这么个宝贝师叔?”

湛若水本自含笑,只听了繁花老人为弘逢龙开脱之语,竟默不作声了。

鬼道士恍然不觉,兀自道:“我后来才知,他替弘逢龙说话,竟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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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若水眸光一闪,平静道:“是何隐情?”

鬼道士正说得口干舌燥,见桌上有个茶盏,也不顾茶水已凉,当即揭开盖子“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方抹了抹嘴角道:“他竟早与许凤卿暗渡陈仓了!”

此事大出湛若水意料之外,当下不动声色,静静听着。

鬼道士接道:“师叔机关暗器独步天下,这你是知道的。”

湛若水记起繁花老人密室中那满屋精巧的物事,便点了点头,又听鬼道士道:“师叔最爱的便是弓弩,许凤卿慕他大名,请他代为制作杀敌的弓弩。我那师叔与他,竟是一拍即合。”

湛若水立时便想明白了关节,自是由繁花老人制做弓弩,再交付许凤卿用在西北战场。

原来一个人再是不慕名利离群索居,却终有自己的癖好或所长。若这癖好与所长还能有所成就,自然欲让世人知晓,若无人知晓,只怕比杀了他们还难。

繁花老人是如此,云未杳亦是如此。

湛若水记起初见云未杳之时,她原本已判他无药可救,亦不愿出手相救了,只听得他中的是阿耨多罗,虽复打着是为弘少均寻夭桃的幌子,说来还是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

鬼道士本自焦灼,见湛若水抿着唇在笑,也不知在想什么,便越发地不爽了,板着脸道:“前阵,许凤卿的部将又去找了他,我那糊涂师叔以为还是西北战事的缘故,屁颠屁颠便将在山中做的弓弩给了他。不想许凤卿却不是用在西北战场,竟用在了京城谋反。如今弘逢龙事败,竟将他牵连出来,你说他倒霉不倒霉,你说他糊涂不糊涂?”

湛若水脑中登时灵光一闪,道:“那弓弩很是厉害么?”

鬼道士又翻了个白眼道:“那弩是我亲眼看他做的,好家伙,当真是个杀人的好利器,真真是师叔一生得意之作。”

湛若水便道:“奇了,既是如此,弘逢龙为何会败呢?”

鬼道士此来本是求助于他,不想湛若水却跑题十万八千里,当下急得便要跳脚,好在他又道:“你为何想到来寻我?”

鬼道士呲了呲嘴,嘲道:“老子得为那糊涂蛋洗清罪名啊!谁人不知你如今是朝中的红人,连太子都听你的。朝中重臣老子鬼都不认得一个,只认得你,不找你找谁?再且说了,你还欠着我师叔一个大大的人情呢!”

湛若水笑叹道:“是。”

鬼道士便道:“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湛若水道:“帮。”说罢又道:“你师叔现在何处,可在城中?”

鬼道士又翻了个白眼,没好声没好气道:“苏皓围城,他会傻到进来送死?你真当他傻啊?老子本也不肯来的,是他一脚把老子踹进了洞……”

湛若水便知繁花老人现下安全无虞,便也放了心,只睨着鬼道士道:“你师叔一把年纪了,尚有壮心,有弓弩传世,你呢?”

鬼道士受不得激,当即跳起,道:“你可别瞧不起老子,老子又斫了几张好琴。”

湛若水冷冷道:“又去刨人祖坟了罢!”

鬼道士“呸”了一声,道:“说得老子多不要脸似的!”复又喜滋滋道:“你还别说,还真得了块好木头,且不说秋主丫头的落锦,便是雷威的春雷子,也是不遑多让!”

湛若水听他说起木头,便记起乱葬岗那满室的棺材板,道:“你可还回乱葬岗?”

鬼道士叹气道:“苏灵儿早就平了老子的老巢,如今还有何处可去?”

说罢睇着湛若水道:“如今天下不大太平,就跟定你了,你可不能让老子受半点伤,老子胆子小!”

十分地理直气壮。湛若水只得笑应下了。

云未杳诸人翌日见了鬼道士,皆极意外。

湛若水便将他的来意略说了,众人听了皆是想笑又很不好意思笑,虽未见过繁花老人,倒颇有亲切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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