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蒋芳听在耳中，却以为时茉在以此为傲。

一时间，蒋芳的心中生出深深的痛楚。

时茉儿时天真无邪的模样在蒋芳的脑海里至今都清晰无比，她无法接受那样美好的时茉会变成别人感情中的第三者，甚至还这样毫无廉耻心地说出来。

蒋芳用力摇了摇头，咬了咬牙道：“小姐，司总不是和高泠柔是一对吗？”

“我、我觉得你不是那样……”蒋芳猛地抬头直视时茉，语气变得坚定：“小姐你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三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时茉对蒋芳的反应还算满意，但凡蒋芳表现出一丝对钱的在意，就等同于在她心中判了死刑。

蒋芳见时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轻松，心更寒了。

下一秒，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高举双手拜着天地，同时声泪俱下。

“老爷，老夫人，我对不起你们!

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害得她走上歪路，都怪我！

我真的该死！该死！该死！”

蒋芳用力扇起自己的脸，但很快就被时茉给制止了。

因为时茉的余光瞥见了窗口悄然逼近的高大身影，她在心底冷笑，高氏夫妇真是把她当个“宝贝”啊。

时茉俯视着中年女人狼狈的模样，眸色深沉。

她放轻了声音，笑得十分温柔，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蒋姨，我很开心，只有你愿意相信我。”

时茉根本没有力气拉起蒋芳，后者见她满脸苍白，赶忙自己起了身，并轻柔地将她搀回了病床。

蒋芳随意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惊喜地望着时茉。

“这么说来……”

“没错，我和司靖寒早就在一起了，只是高泠柔醒来后一直破坏我们的感情。”

时茉不无恶意地想着，司靖寒要是知道她这番近乎颠倒黑白的操作，会不会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蒋芳不疑有假，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时茉在司靖寒身边待了整整五年。

至于时茉如今这副模样，她很自然地就归结为高泠柔醒来后百般折磨所致。

蒋芳内心的愧疚瞬间将她整个淹没，她紧紧攥着时茉的右手。

“小姐，我哪怕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受高泠柔威胁了！”

说完，她就准备松开时茉的手，却被对方反手攥住了。

时茉深深地注视着蒋芳的双眼，仿佛要透过那双不算清澈的眼睛，望进蒋芳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