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现在她会有种习惯依赖他的感觉。
“她不是叶小姐,”他哈气搓了搓手,随即捧上她的脸。
温热的掌心,是他身上的温度,叶皎想起了那条灰色围巾,心里暖洋洋的。
“她是我夫人。”
蔡教授爽朗的笑了笑,“你小子现在能耐了啊,娶上媳妇也不告诉你蔡叔一声。”行医者总是比别人多份善心,他没有问叶皎的身份,也没有拆穿周家为什么没设宴的原因,叶皎抬眼看他,只觉得他头上白花花的头发都变得可爱起来。
“蔡叔,我晚点再联系您。”见叶皎的脸上终于泛起红晕,他这才放下手自然地跟她十指紧扣。
叶皎看着两只交叠在一起的双手,有种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的错觉。
“周时铭...”旁边的小人儿声音低了下去,“怎么了?”带着关切,他柔声问。
“呜呜呜...我没工作了!”小人儿眼睛红彤彤像只兔子似的,他记得那次在纪伯言的公寓,她也是红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又可怜的喊——“周时铭!你把纪伯言赶去哪儿了!他要是再不回来,我的饭碗就没了!”
得,上一次把饭碗保住了。
这次没保住。
她哭得肆无忌惮,小嘴撅着,像极了幼儿园门口要不到糖的小孩子,周时铭被她这幅模样逗得没了脾气,心里的烦躁和阴霾也都消失不见。
带着哄溺的语气,他伸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拍在她背上,“我的皎皎儿最棒了,要是吃不饱饭了,我去给你要去。”周时铭心情好的时候很容易带着口音,叶皎喜欢听他用淡淡的京腔叫她皎皎儿。
本来听到前一句安慰心里好受了些,下一句又瞬间打回原样。
叶皎带着哭腔,边抽抽边说,“周..周时铭..你..是..是不是..故意欺负我..我呀。”她本来就长得年轻显小,这会儿站在医院门口哭得梨花带雨的,路过的人都幽怨看他一眼,本来是想逗她开心,结果这么一说,人家哭得更难过了。
周时铭完全没有哄女人的经验,这会儿听着她一会抽泣一会呜咽的,心都要疼碎了。
于是——
他捂着心口,站在医院门口“哎哟哎哟”的大叫,叶皎终于不哭了,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兔眼看他,眉心还拧成了个儿小麻花,“你..唔..怎..唔..怎么了?”眼泪止住了,情绪还没收回来,她抽嗒抽嗒的,周时铭觉得可爱极了。
“哎哟,我的心好疼。”叶皎看他眉心紧皱,薄唇也紧抿着,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倒地长眠不起!
难道是心脏病!现在新闻上说很多年轻人长时间工作然后猝死,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工作应该更多吧!
不是吧!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吗!
啊啊啊!她不要啊!
叶皎张大嘴巴正准备喊“来人,帮帮忙”的时候,周时铭干热温暖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巴,叶皎慌乱地抬头,落入了一双深且带笑的眼睛。
“老婆这么担心我呀..”又恢复了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被他骗到的叶皎有些生气的转身要走,他长臂一挥,就那么轻轻一用力,她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燕京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叶皎以前是最不喜欢有阳光的天气,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竟觉得这样的天气暖烘烘,甜蜜蜜的。
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他用一种柔得不能再柔的语气说,“老婆,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