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
这是叶皎二十八年生命里想都不敢想的词,可偏偏在这样一个夜晚,寥寥夜色作为见证。
她承认看到那一处亮着灯的房子。
明白了家的含义。
周时铭的房子看起来并不温馨,甚至可以用空旷来形容。
家里照常没有什么热水,冰箱里也全是一些冰块,叶皎看着满屋子没生气的模样,有点感叹他们这种人除了壕无人性外,还一点也不会过日子。
“在想什么?”
“你这房子看起来真不像是人住的。”
“所以我给它找了个女主人。”
叶皎摇摇头,想着自己从明天开始就要准备国考了,哪儿还有什么时间帮他打理这间房子。
洗了个热水澡,叶皎穿着周时铭的一件白衬衫坐在床边。
她想了想,还是抱着枕头走出了卧室,推开了隔壁卧室的房门。
周时铭的卧室门没锁,她知道他在克制。
她说过她害怕,他说可以等她。
屋子里有淡淡的烟草气,应该是他刚抽过烟,并不刺鼻难闻。
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他也没拉窗帘,抬眼看去,只有寥寥月光从窗口融进来。
周时铭赤着上半身走出卧室,昏暗的灯光下,她一身白衬衫坐在床头。
人畜无害的模样简直就像秀色可餐的小羔羊,周时铭喉头一紧, 这小人儿,真是明目张胆地挑衅他。
见到他床头还放着一杯冰水,叶皎眉头微蹙。
她抬眼看着他,目光盈盈,“阿铭,少喝一点冰水好不好?”
“好不好?”
像一个魔咒,周时铭感觉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
梦里的人儿现在就坐在他面前,身上穿着他宽大的衬衫,若隐若现的脖颈下面隐约可见的莹白,周时铭眸色一沉。
他低声道:“好。”
“皎皎,你能帮我去外面把冰水换掉吗?”
叶皎点点头,从床头柜拿上杯子走了。
周时铭这才松了口气,想到刚才她离开时纤细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的春光,真是撩的人心头痒痒,转念又想还好这个小人儿也只能出现在他面前,要换作别的男人。
他估计得发疯。
叶皎在厨房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未开封的小奶锅,她接了点水放进锅里,安安静静倚在灶台上等着水开。
周时铭披了件松垮的浴袍出来,发梢末尾还有水珠低下来,叶皎感受到腰间被紧紧圈住,还没回过头,就被他头发上的湿气沾到。
“阿铭!怎么不吹头发!”
叶皎惊呼,难道这个男人不知道洗完澡不吹头发会得偏头痛吗?
还是说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从来就没有自己吹过头发?
他把头抵在她的颈窝处,半带着旖旎缱绻地小声低语,“老婆,我想等你给我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