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舒虞一见她这反应,便用胳膊肘碰了碰沈先亭,得意洋洋地说:“我就说她会喜欢的吧,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花!”
沈先亭反问她:“那你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下次也该送你花呢?”
曾舒虞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不行,男生送女生可不能随便送。”
钱妙妙也回过神来,附和说:“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男生送女生送花稍微显得有点暧昧了,当然特定的日期除外。”
沈先亭又问:“那生日也不行吗?”
钱妙妙和曾舒虞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当然不行了!”
“当然不行了!”
曾舒虞补充道:“就是生日送才可疑好吗,那不是跟明示没区别了。”
钱妙妙看沈先亭表情越来越奇怪,而曾舒虞对此则丝毫没有察觉,赶紧打岔:“别说了,再说下去你学长什么都不敢送了。”
“那才不会呢,我学长可会选礼物了,你看这是他上次送我的手表,多好看又实用。”说着曾舒虞就挽起袖子将手表展示给钱妙妙看。
钱妙妙配合地品鉴了一番。“确实很漂亮,沈学长品味一流。”
“那当然了,我学长眼光多好呀!”
钱妙妙此时看了一眼沈先亭,恐怕此刻他心中必定是百感交集吧。
三人坐进包厢,点菜时曾舒虞来了兴致,忽然说要喝酒,询问其余二人要不要喝。
钱妙妙自然无所谓,以前她在商务应酬时也常常喝酒。不过这具身体的酒量她倒是没有测试过,之前在店里偶尔也会喝一点,目前看来肯定不是一沾就倒的体质,更何况曾舒虞张罗喝的是啤酒,绝没那么容易喝醉。
“我当然无所谓,不过沈哥要开车吧?”
还没等沈先亭开口,曾舒虞抢先一步回答道:“没事的,学长有司机的,对吧?”
沈先亭顿了顿,方才接话道:“可以的,乐意奉陪。”
钱妙妙问道:“你们酒量行不行啊?”
曾舒虞信心满满地说:“不要小瞧我哦!”
出于保守起见,他们一开始只点了几瓶精酿啤酒,喝了几瓶后,曾舒虞就已经意识出走了。
虽然她本人一再强调自己没有酔,可是她的神态和异常沉默的状态都与她的说法相悖。
而钱妙妙和沈先亭却都是神志清醒,钱妙妙甚至还在夹着辣子鸡里的花生碎吃。
沈先亭见她一夹一个准,从无失手,惊讶地说:“你酒量不错,现在手还这么稳。”
钱妙妙谦虚地说道:“还行啦,你也不错呀。”
沈先亭笑了笑,扭头去看曾舒虞,对方低头垂眸坐在座位上,就像一尊雕塑似的屹然不动。
钱妙妙见此情形,想要探索八卦的心陡然直升,但是显然她和沈先亭也没有到谈心的程度,所以只能围绕着曾舒虞聊一聊了。
“舒虞酒品还蛮好的,我很少见到这样喝醉还特别安静的人。”
在工作几个月后,钱妙妙特别理解邬怀宇看什么都是云淡风轻的心态了,人喝醉之后什么离谱的事儿都能干出来,看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这心态不就练出来了吗?
“她一直都这样,其实喝不了太多,但是每次都是带头说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