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村口静悄悄的,那些个村民一个也不见,都认不得跑到哪里去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所谓反常即为妖,更加的验证这些人的不正常。
一路往村子中心走去,那风吹得茅草呼啦啦乱窜,在那墙角旮旯里面,不时的能看到一些被小心隐藏的死人骨头。
刚才走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此时才暴露无遗。
都说空穴不来风,也许那些关于禾木村的传说,都是真的。
不知不觉来到村子中心的水井口,这里的不同之处让我停下了脚步。
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井口的造型看着非常的与众不同,竟然呈现的是八卦形象,上面还有一些晦涩难懂的符文雕刻,根本不可能是一群无知村民能办到的。
站在上面往下探望,井深不知底,黑漆漆好似一个无底深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腥味。
正当野人打算捡一颗小石子丢进去的时候,就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窸窣的脚步声,随即窜出来无数村民,手拿各种农具,把我们几个团团围住。
我直接抽出了长匕首,恶狠狠地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的同伴在哪儿,快交出来!”
那老村长一如既往的脸上带着笑,只是此时再看,带着一股浓浓的诡异邪恶之感。
“年轻人,真是不知好歹,辜负了老头的一番好心,害得后面还要一番辛苦,鉴于你的恶行,所有村民一致决定,启用废弃了多年的古老仪式,你们应该为引而感到荣幸。”
老村长伸出枯槁的手臂,响亮的拍了两下手巴掌。
人群里钻出来几个年轻的村民,抬着一个个简易门板走上前,在距离我们一丈远的时候,挨个的停放下来。
看这到这个门板,我的眼神不由得眯了一下。
这世间令人忌惮的东西挺多,这门板就是其中一种,平时用来关门闭户,倒也正常,但是,当这个一旦被拆下来,就只有这么两种结果,一是要宰杀大型牲口,进行祭祀活动。
二是要盛放死人,不让死人落地。
在传说中,死人的肢体一旦落地,就意味着死者心有不甘,有末完成的心愿,很舍不得离开人间,灵魂想在落下的地方呆着。
为了杜绝这种意外发生,宽大的门板是比较合适的。
眼下有五个门板,我们是四个人,再加上旺财这只牲口的,这些人想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我捏紧了手里的防身匕首,“哼!想要我们的命,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拿!”
禾木村的人看着并不健壮,一个个都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好似风一吹就能跑。
也是,这个地方如此荒废,放眼望去,不见良田,不见家禽,并无多少物资来源,这些人能在这种干枯的地方活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奇迹。
我对野人道:“兄弟,等下千万别手下留情,这里的人都已经丧失天良,不配为人,能弄死几个是几个。”
野人紧张的点点头,他的手里只有一块地上的石头,被其举得高高的,随时戒备着。
对小庾这个胆子不怎么大的姑娘,我只能提一下小小的要求,“等下一定要紧紧跟着我,别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可不一定能够护住你。”
小庾脸上出现少有的坚毅神色,“先生放心,我能保护自已,我一定要救阿姐出来。”
大庾的消失,让小庾这个姑娘成长了很多,至少,她知道现在唯一能靠的人只有自已,反而能够摒弃天性里的怯弱。
“旺财,这些人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等下别仁慈,给我好好干他丫的。”
旺财嘶鸣,两个黑乎乎的鼻孔里不停的喷吐着气息,似乎被我话里的意思给惹得火冒三丈,不住的磨着蹄子,随时有冲峰陷阵的欲望。
“哈哈……你们几个外乡人,别逞强啦,到了我们禾木村的人,就没有一个能逃出去的。”
老村长说完,对那些村民道:“大家伙还等什么,开动吧!”
只见所有村民步调一致的上前,那手里的三角叉,尖矛,棍子等物,足足有几十个,离着我们越来越近。想必,用不了多久,我们三人就会变成一个个刺猬,被他们串起来吧。
打群架的话,我们人少是很吃亏的,但是,人在江湖飘,又且能什么手段都没有,这个世道很乱,不但要防死人作乱,还要防活人。
“你们两个先抵挡一下,给我争取一点时间。”
我从旺财背上取下来一个褡裢,这个布口袋从我出门到今天,从来没有打开过,我一直祈祷自已不会有打开的一天,然而事与愿违,为了活下去,我已经别无选择。
二人看不懂我在组装什么,那些个零件看起来繁琐又细碎,再看看村民们的距离,脸上的焦灼之意已经到了无法遮掩的地步。
“先生,小庾先走一步了!你多保重,记得帮我救姐姐!”
眼瞅着已经到了无法避免的地步,小庾鼓起勇气第一个冲了出去。
她的手里只有一载木棍,那些村民已经狞笑着举起了叉子,下一秒就要插进其胸膛里。
野人一把抓信她的衣领,把其拽到自已身后,手里的石块狠狠抛射了出去,正中其中一个村民的脑门子上,瞬间就把这人击倒。
其脚下有好几块石头,被其全部丢了出去。
这一次,幸运女神终于站到了野人这边,所有的石头都打中了村民。
然而,这样的打击也只是杯水车薪,打倒几个村民还有几十个村民,这些人非但没有被吓退,反而因为受到这个刺激,更加快速的奔跑过来。
眼前已然是必死的结局,二人只是对视一眼,就极有默契的把我围在里面,竟然是打算以身相护。
而也就在这时,我手里的东西传来“咔嚓”一个轻脆的响声,预示着繁复的组装程序终于结束。
我抬起这庞然大物,大声的喝道:“快趴下!”
二人在我长时间的相处中,早已经行成了听令的习惯,毫不犹豫的趴到了地上。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对着冲上来的村民露出了张狂的叫嚣声,“亀儿子们,这么想死,爷送你们上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