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吧,灵山那边的桂圆也大量上市了,供大于求呗。我正琢磨是不是转灵山那边收去,据说那边桂圆比这里个大,核小,市场上销路好一点。”
“我建议啊,你们不要卖了,拉回去晒成桂圆干,以后慢慢的销。”
杨军心里说,晒个屁啊,有那功夫和钱吗?这拉着桂圆过来的车费还没出呐。杨军只得在魏哥的残酷压榨下把自己的2000公斤桂圆给卖了。
事后搬指头一算,忒么把利润全部涩进去了。这下杨军再不敢做了,每天就坐船到市场打听行情,行情有时高,有时底,总体来说,基本上就维持一个赚不到什么钱的价格。
今天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处处泛着燥气,毒辣的阳光让柳枝无精打采地垂了脑袋,连树上停歇的枯蝉也被烤得没了脾气。行情还是没有起色,而桂圆的采摘旺季正一日日的过去。
杨军心中那个郁闷啊,这个生意做不下去了,再做得把裤裆都贴进去了。
杨军和刘仁义到街上去寻点吃的,这街不大,但买卖的吆喝,讨价还价一点不少。
走到街头的拐角,听到一阵吵闹,原来是一个老爷子是买主,一个中年妇女是卖主,卖的正是桂圆。老爷子左手拿了一兜桂圆,右手是一把随身带的吊秤。老爷子说一斤桂圆少了二两,他要是秤十斤,那不得少两斤。俩人各执一词,越吵越热闹。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大圈。
这时不知道哪里钻出两个人,领口敞着。帽子歪着,额角布有汗珠,显然正喝着。待到凑拢的时候,果然一股酒气混着嘴里的杂臭四散开来,一阵恶心。
这两人明显同中年妇女一伙的,上来就推了老人一把,两人中面相最恶那个恶狠狠地说:“老家伙,活腻歪了?没事提杆秤瞎转个啥。”
老人指指中年妇女,“她卖桂圆,缺斤少两。”另外一个忽的给了老人一耳光:“好你个老杂毛,你说什么?”
杨军看不下去了,冲上去对着其中一腿弯处就狠狠踢了一脚。那人一吃疼,竟要摇摇晃晃地要摔倒下下去。
“你是谁,他妈的,少要管闲事。”
“我是你胖爷。”杨军恶声恶气的回道,脚下却没有停,继续猛踹。
另外一个朝上来向杨军挥了一掌。开玩笑,杨军久经打架考验,能让小子占便宜?本能地一闪,脚下一绊,就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正准备大战一番,只听“啊”一声,回头一看被杨军踹倒那个人捂着肚子,睡了下去。
再回头见刘仁义拿着一个摔碎了半截的啤酒瓶,上面沾满血迹。
杨军心道我靠,这家伙哪里变出来的伤人凶器,正纳闷呢,刘仁义丢掉瓶子,过来拉住杨军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