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扬进去洗澡前，云珂喊住他。</p>

“谢司扬，你洗完澡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里面，我来洗。”</p>

谢司扬对她好，她也要加倍对谢司扬好。</p>

谢司扬看她一眼。</p>

“不用，我自己可以。”</p>

“我知道你可以，可是我就是想给你洗，你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呗。”</p>

云珂笑嘻嘻地说道，露出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p>

谢司扬脑海里闪过“可爱”两个字。</p>

他没有说话，进去洗澡。</p>

云珂没有上床，在门口等着给谢司扬洗衣服。</p>

谢司扬出来看见她守在门口，手里抓着什么匆匆进了屋。</p>

云珂将就木桶里的水把他的衣服搓了。</p>

她觉得好像少了什么，跑出来喊。</p>

“谢司扬，你的内裤呢？”</p>

谢司扬端杯子的手一抖，猛烈咳嗽了几声。</p>

“谢司扬，问你话，你的内裤呢？我等着洗呢。”</p>

谢司扬觉得云小五这个女人脸皮也太厚了，就这么大喇喇地喊着要洗男人的内裤。</p>

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了。</p>

“谢司扬，你听到了吗？”</p>

云珂跑进来追问。</p>

谢司扬红着脸说：“我自己洗了，那种东西你不要碰！”</p>

云珂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噗嗤笑出来。</p>

“哈哈哈，谢司扬，你也太好笑了，内裤有什么啊，每个人都会穿的，不用害羞。”</p>

“闭嘴！一个女孩子老是那什么挂嘴边，羞不羞？”</p>

谢司扬有点恼怒。</p>

云珂抿着嘴唇，想笑不敢笑的样子。</p>

她还真不觉得羞。</p>

她们当医生的说话都这样，习惯了。</p>

这谢司扬害羞的样子好可爱。</p>

真想再逗逗他，又怕把人惹急了。</p>

只好作罢。</p>

“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p>

云珂把他衣服拿去院子里晾的时候，瞟到绳子上挂着一条男士裤头。</p>

忍不住笑出声。</p>

把木桶里的水倒掉才进屋。</p>

谢司扬还没有上床，坐在凳子上似乎在等她。</p>

等她上了床，他才吹灭煤油灯上床。</p>

“谢司扬，你真好！”</p>

“睡觉！”</p>

云珂想起来她还没有跟谢司扬说她要去卫生站的事。</p>

“谢司扬，我明天要去卫生站上班了。”</p>

黑暗中，谢司扬愣了一下。</p>

这就是她找到的擅长的事？</p>

没有等来谢司扬的回应，云珂自顾自说起来。</p>

“我想了一下，我确实不适合种地，我想当医生。不过我们家的地还是要收回来一部分的，三分之一好了，我想多种些菜。”</p>

谢司扬不知道她为什么想当医生，不过她想当就去当，总比种地好。</p>

细皮嫩肉，背不动，挑不动，还怕黑，种地的苦她吃不了。</p>

过了一会儿，那边又传来女人柔柔的声音，还夹着一丝小心翼翼。</p>

“谢司扬，你让我给你治腿呗。”</p>

云珂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谢司扬的声音，以为谢司扬又生气了。</p>

解释道：“谢司扬……”</p>

“想治我的腿，得先让我看到你的能耐。”</p>

谢司扬出声打断她的话。</p>

云珂笑起来。</p>

“好，我会让你看到的。”</p>

云珂闭上眼睛。</p>

“谢司扬，晚安。”</p>

天刚蒙蒙亮，云珂醒来的时候，谢司扬已经不在了。</p>

她有点奇怪，谢司扬每天起那么早做什么去了。</p>

他们家也没有地可种，也没有牛可放。</p>

她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洗脸做早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