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长史大人,这话可不敢乱说!”
听到刘通的一番话,那山羊胡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也不由露出了一丝慌色。
“也是,那些都是朝廷里那些大人物的事,咱们只需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好!”
见山羊胡也是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刘通也随即终止了这个话题。
山羊胡也随即提议道:“长史大人,既然您担心王潜与赵州牧联合到一起坏了您的营生,不妨设法,坏了王潜与那周兰溪的婚事如何?”
“怎么?”刘通眉头一抬:“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鄙人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山羊胡沉声道:“大人身为长史,负责幽州税收一事,您可使人新增一条入籍税,但凡外来之人想要加入幽州户籍,都必须要缴纳一笔税金。
那周兰溪乃是犯官之女,手中余财定然不多,只要她缴不出这笔税金,那么大人便有正当理由否了他们的婚事。
那周兰溪无法嫁人生子,最后就只能进入教坊司。
到时候,赵州牧若再加袒护,您也有了合适的理由来针对于他!”
听到山羊胡的这个办法,刘通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皱了皱眉头:“这个法子好是好,可却与朝廷充实边疆人口的政策不符,那赵宁若是从中作梗,该当如何?”
“大人,朝廷只是下令优待那些犯官之女,可并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地方征收入籍税吧?
正所谓,法不禁止即可为,再者,幽州紧邻草原,谁知道戎狄人会不会利用入籍一事,往城里安插奸细?
您这么做,既可以增加收入,又可以借此将那些假扮灾民的奸细挡在城外。”
“有道理!”
刘通双眼一眯:“对了,还有那些帮助过王潜的贱民,也得想个名目,把他们给掏空才行,免得他们再行接济王潜……”
“长史大人,明年五月,就是向戎狄人缴纳岁币的日子,您可以适当的提高一下“平安税”的数目即可!”
刘通脸色一沉:“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这一次一定要彻底搞死那个王潜!”
“是!”
山羊胡答应了一声,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王潜刚刚走出自己的房间,便闻到一股饭香扑鼻而来。
寻着香味望去,只见周兰溪,正在厨房忙碌着。
饭锅内不断冒出的热气,使厨房内好似下了一层薄雾,周兰溪那婀娜的身影也变得越加朦胧。
此情此景,也不禁让母胎单身多年的王潜看的有些痴了。
“姑爷,您醒了啊?”
就在王潜看的出神之际,桃红端着一盆热水,从后面走了过来。
王潜转身“嗯”了一声,柔声问道:“你和小姐什么起来的?”
“小姐在寅时(凌晨四点左右)就起来了,说姑爷今天要去府衙办事,一定要提早准备好饭食!”
“那么早?”
听到桃红的话,王潜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身为高官之女的周兰溪,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确是异于常人了。
看着厨房内的身影,王潜心中也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就在这时,周兰溪也从厨房内走了出来。
看到院中的王潜,周兰溪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笑声道:“夫君,饭食好了,快些净手吃饭吧!”
“有劳夫人了!”
王潜执手一礼,随后从桃红手中接过热水盆朝着屋内走去。
待洗漱过后,周兰溪也将做好的饭食,端到了堂屋的饭桌上。
看到王潜出来,周兰溪一脸歉意:“夫君,妾身起的仓促,没能过多准备,您今日先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