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
听到差役的问话,税吏摇了摇头:“这个倒是没有!”
瘦差役冷声道:“没有衙门的公文,就敢前来收税,你们莫不是借着长史的名头,故意鱼肉百姓,然后好中饱私囊?”
“这……”听到这话,那税吏顿时被吓的不轻:“不,您此话言重了,我等是万万不敢的!”
瘦差役眼皮一抬:“既然不敢,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税吏见状,赶忙带着一众手下,一脸惊慌的朝着院外走去。
待一众税吏离开,王潜一脸感激的朝着瘦差役拱手一拜:“多谢差官仗义相帮!”
“伯渊先生不必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瘦差役笑着摆了摆手,随即一脸严肃道:“不过,他们今日虽然退了,但是依照刘通的脾性,想必过不了多久,还会再派人过来的,您还需早做准备才是!”
王潜眉头微皱:“这么说来,他们所说的那个入籍税,是非收不可了?”
“州牧大人也是刚刚上任不久,很多事情还需要刘通等人的帮忙,所以……”
说到最后,瘦差役也是目露深意的看了王潜一眼。
“在下晓得了!”
看到瘦差役的目光,王潜顿时明悟,难怪周兰溪有着赵宁做靠山,却还要找到自己。
看来,幽州的这潭水,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的多。
不过,虽然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但王潜却并不打算就此退缩。
想到之前的遭遇,他也知道,这个刘通是铁定心思要整死自己的。
如今,自己与那刘通可以说是你死我活,自己若想活下去,也只有想方设法,先把对方弄死才行,
想到这些,王潜朝着瘦差役道:“请转告州牧大人,此事在下自会解决!”
瘦差役笑着点了点头:“如此最好,不过伯渊先生也请放心,州牧大人说了,您日后若有什么麻烦,可以随时去衙门找他!”
“多谢州牧大人关照!”王潜一脸感激的朝着衙门方向拱手一拜。
随后,在王潜的邀请下,那瘦差役和跟来的士兵们,也是很给面子的留下喝了两杯喜酒。
这一幕,也是让那些乡邻们,对王潜更加高看了许多。
是夜,婚宴散去,王潜与周兰溪在婚房内相对而坐,一同清点着乡邻们送来的那些贺礼。
“夫君,今日,共有七十余名乡邻参加了咱们的婚礼,共计送来了粗布十匹匹、银钱十两,加上您之前剩余的二十两,折合银两为八十两,还差二十两左右!”
“还差这么多啊!”
听到周兰溪整理出来的数目,王潜不由皱了皱眉头。
“夫君,妾身此来,还带了一些衣物,您明日可以拿去换些银钱!”
说着,周兰溪从衣柜中,取出一个包袱,拿出了几件丝绸制成的衣服。
王潜见状,随即拒绝道:“这怎么行,把衣服都卖了,你穿什么?”
“没关系的夫君,妾身现在是您的妻子,自然一切都随着您,总不能您穿粗布衣,妾身还穿丝绸吧?
再者,妾身今日买了一台纺纱机,可以自己织布做衣服卖钱,咱们倒是不愁穿着、吃喝!”
王潜继续摇头:“那也不行,为夫是一个男人,怎么只能靠你来养活呢?”
“可是夫君……”
不待周兰溪多说,王潜直接摆手道:“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为夫来想办法,总之为夫是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