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的目光透过帐篷微弱的灯光紧紧盯着刘峰，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这些年，郑刚和北缅军阀的合作，具体是些什么？”

刘峰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他那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似乎在努力平复情绪，“郑刚负责运作一条线路...”

他顿了顿，显然是在考虑该如何表述，“那是一条偷渡路线，专门...”

他咳嗽了一下，接着说，“专门让华夏的人偷渡到北缅，他们大多数是去电诈园区工作的。”

“电诈？” david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在他嘴里仿佛带着剧毒般，“那些园区都做些什么？”

“电诈，洗钱，还有一些...不光彩的生意。” 刘峰的声音更低了，“他们在那里接受培训，学会各种骗术，然后...” 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戛然而止。

david的眉头紧锁，他感到了一丝寒意蔓延在脊背上。“那么，这些被带去的人，他们都知情吗？知道自己将要去做什么？”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深深的不忍和愤怒。

刘峰的眼神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回忆或是犹豫。“大部分...不知道。”

他的声音微弱，像是从远处飘来的回音，“他们被承诺了高额回报，甚至是梦想中的生活，但实际上...”

david打断了他，“实际上他们变成了电诈的工具，对吗？”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尖锐。

刘峰艰难地点了点头，“是的，他们被迫坐在电话前，一遍遍地重复着同样的骗局，利用语言的技巧欺骗...欺骗无辜的人。”

david蹙紧了眉头，继续问道：“然后，他们就这样开始欺骗自己的同胞？”

刘峰艰难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是悔恨还是痛楚，难以分辨。“对，他们被迫...或者被诱惑...利用各种手段，电话、网络，欺骗...”他的话语再次被痛苦打断。

“他们是怎样被诱惑的？是金钱吗？”david追问。

“金钱，权力，甚至是生存。”刘峰苦笑着解释，“许多人一开始并不知情，但当他们发现真相时，已经无法回头。”

david皱眉问道：“那郑刚和北缅军阀又从中获得了什么？”

“他们分赃。”刘峰的语速变得更快，“郑刚从中抽成，军阀则用这些钱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david的目光变得冰冷，他已经没空去同情那些被卷入黑暗业务的无辜者。

他的思维清晰，问题接踵而至：“如果那些被骗去北缅的人业绩不达标，会有什么后果？”

刘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变得黯淡，“他们会被惩罚，被迫更加努力，甚至...”

他顿了顿，“甚至有些人就这样消失了。”

“消失？”david的声音里没有情绪波动，“就这么简单？”

“没错。”刘峰嘴角的痉挛透露出他内心的挣扎，“在那里，人命不值钱，特别是那些...没用的。”

david靠在帐篷的柱子上，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残酷的事实面前露出软弱，“那么，他们如何处理这些... ‘没用的’ 人？”

他的话语尖锐，像刀刃一样直指要害。

刘峰吞了吞口水，显得疲惫不堪，“有的被割了器官，有的就...就地解决。”

“‘解决’？”david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似乎在思考其中的含义。

刘峰点头，“没错，有时是一颗子弹，有时是一次意外，总之，他们会确保这些人不会成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