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楹点头,认同他的话,“对啊,我是北昭的五公主。”
老者已经裂开的手微微攥紧,“你都长这么大了,当真不记得我了?”
沈扶楹真的没有之前那些记忆,此刻心里便泛起了嘀咕:难不成他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我本来就记性不好,你哪位?”
“魏迟。”
沈扶楹脚下一软,差一点没摔倒在地上,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不过这也和桌子扯平了,之前它磕疼她了,现在它没让她摔倒了。
“你是…你是魏迟?”
她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如何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刚才她可是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早就死了。
这能登上这个位置的,哪里有普通人啊…
他不会想办法弄死自己吧?
魏迟示意沈扶楹坐下,笑眯眯的说:“找个地方坐下吧,别紧张,我不轻易杀人,尤其是我不杀她的孩子。”
沈扶楹不着痕迹的离他远了些,“你和我母后很熟吗?”
本就混暗的光线将魏迟的神色掩盖住,尤其是两边乱糟糟的头发更是看不清他的模样,“挺熟悉的。”
另一边,阿彩发现沈扶楹连同被褥都不见了,立刻就跑去告诉了凌峰。
上官翊听了,神情若有所思。
魏迟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书生和千金小姐的故事。
“之前有一个穷书生,他进京赶考的途中遇到了山匪,不仅盘缠被洗劫一空,就连身上都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后来,一名姑娘在这条路上路过救下了书生,书生伤得很重,那一年的科举是赶不上了,便在一处院子里修养了许久,那位姑娘也时长去看他,渐渐的两个人产生了情愫,可是书生家中尚有年迈的老母,必须要回家。”
沈扶楹插嘴道:“书生要走,那个姑娘愿意吗?”
魏迟笑着说:“自然是不乐意的,此次一去不知道何时再回来,那位姑娘十分不舍,但是书生承诺了明年再回来考试,只是书生一走便是三年了无音讯。”
“书生家中的母亲病重,不能离人,等书生伺候完老母亲,再回到京城的时候,那处院子早就破败不堪了,就好像自从书生走后就没有人回过这个院子了。”
“书生画的一手好丹青,拿着画像四处寻人。最后终于问出来了,当初救她的姑娘已经生子了。”
“书生心灰意冷,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他自己做了一个决定,不考功名了,入了宫,做了一个小太监。”
听到这里,沈扶楹才反应过来,“那个书生…不会就是你吧…”
魏迟没有反驳,沈扶楹继续说:“所以另一个是我母后?你们是旧情人!!”
沈扶楹觉得自己的脑细胞都死了好多了,怎么感觉这么乱呢?
“谈不上,应该是我年轻时的一厢情愿,之前我不知道她是赫连家的小姐,后面她对我说她想当皇后,我那时候已经在宫里混的不错了,手底下带着几个小太监做事。”
……
听着魏迟说的,他应该过得顺风顺水才对啊…
沈扶楹将蜡烛放在地上,“那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啊?”
一束微弱的光线从沈扶楹一来的路上照过来,伴随着低沉的呼吸声,“因为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