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楹怔怔的望着沈景琰,“她还未见过父皇…就连林素一家父皇都不曾下旨惩处,还有时间…父皇发病是在好几日之后,这中间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
沈景琰移开视线,“父皇这是旧疾,发怒后才渐渐发病…”
说完,沈景琰就要离开,沈扶楹望着他的背影,厉声问道,“那政儿呢?”
沈景琰若无其事地回头,淡淡一笑,“你在说什么?什么政儿?”
沈扶楹将房门关上,眸色微变,“政儿是你杀的,我早就查到了,而且父皇发病的时候你正在伴驾!”
“包括父皇重病,一众宫妃,你都不让她们靠近寝殿,你在怕什么?”
沈扶楹步步紧逼,直至与沈景琰仅有一臂之遥,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的眼神骗不了人,沈景琰,每当提及政儿,你的眼神就会有一瞬间的慌乱。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为何不让任何人接近父皇,是怕真相大白,还是怕有人发现了你曾经那些勾当?”
沈景琰的脸色微变,他试图保持镇定,他缓缓后退,直至背抵上冰冷的墙壁,他才清冷的说:“来人啊!公主忧伤过度,即日起在绯乐宫修养,没有孤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话落,沈景琰拂袖离去,沈扶楹瞪着眼,“沈景琰你要囚禁我?你不怕上官翊…”
沈景琰侧头,“不要拿上官翊威胁我,他此刻正跟沈扶月你侬我侬,顾不上你,等父皇丧事一过,我送你去和亲。”
“你说什么?”
沈扶楹听到和亲二字,整个汗毛都立起来。
沈景琰的人将绯乐宫全然围了起来,一只苍蝇都不放进去。
沈扶楹在里面尝试了很多方法逃走,都无济于事。
这一日,阿彩破天荒的进来了。
阿彩紧攥着沈扶楹的手仔细打量着,“殿下,您可还好?看着清瘦了不少…”
沈扶楹先是露出喜色,赶忙询问,“阿彩!你怎么进来的?”
阿彩关切地说:“是太…不对…是皇上放奴婢进来的。”
“皇上?”
阿彩点头,“对,太子殿下已经登基了…”
紧接着阿彩又想到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
阿彩拿出两个人皮面具,将其中一个塞进了沈扶楹手中,“殿下,今日是皇上让奴婢来劝说您去和亲的。皇命难违,但是奴婢此生只认您一个主子,你扮成奴婢的模样,赶紧逃走,皇上要把您送去和亲,对方是一个小国的皇子,听说自有残疾多病…”
“您走了就别回来了。”
沈扶楹被阿彩推搡着回了屋子。
没多久,屋内就传来了叫骂声。
“你还敢来劝本宫?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一个奴婢竟然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宫杀了你!滚!”
“滚出去!”
阿彩捂着脸灰溜溜的离开了。
沈扶楹这才跌坐回椅子上,她不能走。
她要是走了,被她们发现阿彩身份,她一定必死无疑。
不就是和亲吗?
要是躲不过去,她就一刀把自己了结了,也绝对不能便宜了沈景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