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嫌弃地看了眼宁言初桌上的鸡汤,她自然是不屑吃宁言初的东西的!
可她想看看她到底是真开心,还是装开心。
“那就多谢宁姐姐了。”谢晚凝顺势就坐了下来。
粉蝶站在谢晚凝身后,歉疚地看了宁言初一眼。
宁言初却是根本不在意,看着范嬷嬷吩咐:“给谢姑娘也盛一碗鸡汤尝尝。”
范嬷嬷不爽地扫了谢晚凝一眼。
她当然不想自己辛苦做的鸡汤,给谢晚凝这种女人吃。
不过主子的命令,她不得不听。
范嬷嬷还是盛了一碗鸡汤,摆到谢晚凝面前。
谢晚凝只是看了一眼,却并未动勺子:“听说浔哥哥跟宁姐姐和离了。”
宁言初不置可否地扬眉:“不用听说,和离书我已经拿到了,东西我也在收拾,应该今日就能搬离靖恩侯府。谢姑娘倒也不用一口一个宁姐姐的叫我,一来我是家中独女,并没有什么妹妹。二来我在靖恩侯府做主母时,夫君也并未纳妾。谢姑娘大可必须这么委屈自己,我这个人也不爱听姐姐妹妹这样套近乎的称呼。”
宁言初这不客气的话,瞬间让谢晚凝动了怒,她猛地一拍桌子:“宁言初,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行,你阴阳怪气地骂谁呢!”
谢晚凝这桌子一拍,桌上的鸡汤瞬间都撒了出来。
范嬷嬷顿时心疼得不行,又连忙去拿了抹布要来擦桌子。
可还没等她拿来抹布,宁言初拿起那一碗鸡汤兜头泼到谢晚凝脸上。
“啊!”谢晚凝瞬间被烫得尖叫起来:“宁言初!”
外头的黄婆子等人,听到谢晚凝的尖叫声连忙想要进屋,可那一院子的奴才小厮全都拦在门口,她们势单力薄的几个人根本没办法靠近主屋。
“宁言初,你敢泼我!”谢晚凝气得拿起面前的鸡汤也要泼人。
范嬷嬷和粉蝶两人一起上前,将谢晚凝的那碗鸡汤给夺了下来。
最后范嬷嬷端着鸡汤,瞪着谢晚凝:“谢姑娘要撒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小姐一日没离开靖恩侯府,一日就还是这侯府的主母。谢姑娘别说还进这侯府大门,即便谢姑娘如今是侯爷的妾室,那也还得敬着我们小姐呢!在我们小姐面前,永远没有你撒泼的份!”
被一个婆子教训,还口口声声她只能做浔哥哥的妾,谢晚凝简直气疯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宁言初都还没说话呢!也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不等谢晚凝骂完,宁言初便冷叱道:“就算是赵清浔站在我面前,也不会对我放肆!你又算个什么?连侯府的门都还没进,就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还不够格!”
“你……”谢晚凝再次被宁言初气得不行,可又没话反驳人家。
宁言初嫌弃地看了谢晚凝一眼:“你一大早来我房间,想干什么?想看我伤心难过?还真是让你失望了,跟赵清浔和离,是我的意思,我并没有伤心难过,相反我很开心!”
谢晚凝根本不相信宁言初的话:“怎么可能?跟浔哥哥和离,你怎么可能会不伤心?”
她一定是装的!
故作坚强,其实心里已经难过死了吧!
看到谢晚凝那短视的模样,宁言初直接笑了起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把赵清浔当宝啊!我为什么要伤心?对我而言,这靖恩侯府就像是牢笼,而赵清浔便是困住我的枷锁,如今我好不容易可以断开枷锁,离开这个牢笼,我为什么不能开心?”
宁言初这认真的模样,让谢晚凝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