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进入牢房,
一眼就看到了儿子,卫沧海正在牢房当中,
卫沧海也听见了,远处的脚步之声,定身一看,看见了竟然是父亲,连忙喊道:“爹,救我!”
卫明气不打一处来,问道:“儿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卫沧海这时候还在装,想糊弄过去,“爹,我没干什么啊。”
“兔崽子,还说没干什么?没干什么大理寺为什么不抓别人,为什么就抓你啊!”
“爹,您先别问那么多了,赶快去求我皇上表哥,或者去姑母那里,别的先别问了,把我放出去再说啊!”
听到儿子,卫沧海这么说,老头子卫明眼睛都红了,说到:“我求个屁,皇上和太后走了,
去木兰围场了,根本不在京城,你让我我,上哪里去求啊!”
卫沧海,一听也着急了:“爹,那你赶快想办法啊爹,这牢房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您看看这是人能住的地方吗?
”儿啊,想办法,为父能想什么办法???”
大理寺内,
宁拙匆匆推开了房门,面色焦急地对着他的父亲,
大理寺卿宁城说道:“爹,圣上和太后昨日连夜出京,想必现在已然到了,木兰围场游猎去了。
这就是圣上啊,把球彻底的踢给了我们啊。”
宁城此时,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儿子宁拙的话,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他说道:“各路神仙,该来的,不该来的,也都来了,看来也该升堂了。”
说完,宁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着大理寺大堂走去。
大理寺大堂上,宁城已经将顶戴朝服。收拾得紧陈利落,双手紧握惊堂木,用力一拍,
大声吩咐左右差役道:“来人,传犯人卫沧海!”
一群差役押着卫沧海,来到了大理寺大堂之上。
此时的,卫沧海仍然不服不忿,晃悠着脑袋,昨夜见到自已的父亲卫明之后,如今令他的底气十足。
宁城微微侧过身去,用手指向站在大堂中央的那个人,大声地质问道:“你就是卫沧海?”
卫沧海仰起头,一脸骄傲地回答道:“正是小爷!”
接着,他得意洋洋地补充道:“告诉你,我父亲可是一等承恩伯卫明,
我表哥那更是当朝的圣上,我姑母那更是当今的圣母皇太后。”
报出这些名号后,卫沧海整个人显得神气十足,小小的眼珠子翻了翻,小脑袋瓜也跟着晃悠起来,
似乎这里并不是大理寺的大堂,而是他家的后花园一样。
一旁的宁拙,看着眼前这个在官府大堂上,还如此嚣张跋扈的皇亲国戚,心中不禁燃起一股怒火。
坐在大堂上的,宁城继续问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吗?”
卫沧海依然,傲慢地回答道:“小太爷怎么可能知道。”
宁城微微一笑,调侃道:“听你的口气,似乎你还是个人物。”
然而,话音刚落,他的脸色突然一变,语气严厉地说道:“但是自从你,踏入这大堂的那一刻起,你就只是本堂的一个罪犯而已。”
说完,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整个大堂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听到这里,卫沧海一脸诧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堂上的堂官宁城,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宁城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本朝圣主,早有明文规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你不知道吗?”
“小爷我无罪!”
宁城却,毫不留情地反驳道:“无罪?按照大清律,私自侵占、甚至挪用国家修建贡院的白银,已经犯下死罪。
而且,你还雇凶杀人,人证、物证聚在,你竟然敢在这京城内,首善之地,
雇凶杀人,那更是罪加一等。诛你三族都算是轻的。”
这时,卫沧海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眼前的人,是真的要对他下手,他刚刚的傲气和嚣张跋扈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恐。
卫沧海忙喊道:“快拿纸笔来,小爷要就此向我表哥、我姑妈陈词。
小爷可是皇亲,你一个三品官,没有资格审问我,
要问就让我表哥、让我姑妈来问,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拿纸笔来啊!”
说完,他竟试图逃离,但立刻被身旁的差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