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也,
丝毫不客气的回敬道:“崔长水此犯人,威逼利诱办案官员,
本堂别说抓他,就杀了他,也在便宜之内。
哼,别说现在只是抓了他,就杀了那又如何?”
宁城做人做事,向来都是对人礼敬有加,朋友来了有酒有肉,饿狼来了也有刀有箭。
自从圣主,胤禩登基之后,宁城还真就没怕过谁,皇亲国戚,王公勋贵,在宁城心中全是狗屁,
在他心底,自已头上也已有一片云,那就是皇上,心中也已有一个太阳,那就是圣主,至于别人,那就是个屁。
更重要的是,圣主胤禩不知为何,也想让他这个堂弟卫沧海死,
宁城作为奴才,胤禩最锋利的刀,最锐利的剑,只需要完成主人的心意,至于其中的深意,
不是他能够想的,也不应该想,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卫明,怒气冲冲地对着宁城喊道:“那爷现在问你,你说你凭什么,就揪住我儿子的,这点屁事不放?
我儿子沧海,想给他亲姑妈提前准备一些,祝寿的贺礼有踏马什么错?你就至于往死里整?”
宁城冷“哼”一声。
卫明继续说道:“对也罢,错也罢,这是我们皇家的家事。
天下都是,我们满人打下来的,用不着你在这里,狗拿耗子,你踏马的算什么东西啊?”
说到这时,宁城却不屑一顾地说道:“那你去找圣主,找他老人家问问吗?少在本官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卫国舅听到,宁城居然感刚自已,气的一拍桌子,拍案而起站起身来,走到了宁城的面前,肩膀一抱,
怒气冲冲地说道:“本国舅今天就替我那,大外甥皇帝做一回主了,
你现在立刻,就把卫沧海放出来,还有那个崔长水也放出来。
有什么事本国舅,亲自去找我那,皇上外甥去说,就算皇上那块不行,
爷就去找我亲姐姐,当朝的圣母皇太后,皇上的亲额娘去说,爷也就不信这个邪了,天下还有没有讲道理的地方,
不就是贪污点银子,杀几个阿猫阿狗的小官,算个屁事!至于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宁城听到这里,一下子就被面前的蠢货,给气笑了,心中的恼怒顿时消散一空,双手抱拳,
对着紫禁城的方向说道:“圣主乃是天子,任何人都不得僭越皇权,
否则以叛逆论处,这可是在大清律法上写得清清楚楚!
而卫沧海,是两起大案的主谋,没有圣旨,任何人的话都是放屁。”
卫国舅一听,也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惊怒交加地说道:“姓宁的,你把我儿子往死里整,爷跟你没完!”
说完,他竟然直接出手,给了宁城一个大逼斗,
口中还说道:“告诉你,除了皇上和太后,爷什么人都敢打,你信不信?”
宁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只见十几名血滴子成员,已经持枪核弹,手中的火绳,也只需轻轻一拉就能点燃。
为首的是宁城的儿子宁拙,这十几名血滴子是,胤禩专门派出保护宁城安全的。
卫国舅一看,心中一惊他也知道,这些大名鼎鼎的血滴子成员的厉害,
不过却并不慌张,对着这些人血滴子说道:“爷我是皇上的亲娘舅,随后将黄马褂一亮。”
回应他的,只有血滴子手中,那些阴森森的枪口.....
当晚大理寺。
在大理寺的牢房外,一座单独的小牢房显得格外阴森。
这里原本关押着卫沧海、高林和崔栋栋,还有十几位涉案的官员,
高林是工部正七品司库长,而崔是工部正八品司务,其余的犯官,也都是与贡院贪污案,京城杀人案有关的人员。
这座小牢房的墙壁厚实,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十分微弱,
牢房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让里面的犯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然而此时,这座小牢房其余的犯人,已经都被转移到了,别的牢房看押之中,
空荡荡的牢房内,只剩下卫沧海一人。此刻的他十分迷茫,独自坐在狭小的牢房里,四周的墙壁似乎向他挤压过来,
让卫沧海,感到无比的压抑,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
仿佛失去了灵魂,毕竟从小养尊处优的他,怎么能适应当下的环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