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就该溜溜鸟儿,听听小曲儿,看看大戏,那才是理所当然的事!
咱们打从娘胎里出来,可就天生比你们这帮奴才金贵得多!”
此时,在国子监那宽敞开阔的大广场上头,传来了这样一声扯着嗓子的高喊。
“长七说得对啊,一点儿没错!”紧接着又有人附和道。
只见钮祜禄·善宝,朝着瓜尔佳·呐权。拱了拱手,抱拳道:“呐权兄所言极是啊!真他妈该死,
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想出这么个缺德带冒烟儿的馊主意来,每年都要考核咱们旗人,
说是要是通不过,就得被剔除出旗籍去,等老子弄清楚是谁搞的鬼,非一脚踹死他不可!”
就在这时,站在高台上的高士奇开了口:“此事乃是雍亲王允禩,以及诸多军机处的大臣联名上奏,而后经过圣上亲自御批同意的。”
话音刚落,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大多数出身显贵的子弟们,一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再也不敢吱声造次了。
瓜尔佳·呐权,这个帮腔的刺头,顿时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般,气焰消减了大半。
钮祜禄·善宝却侃侃而谈道:“就算是雍亲王与皇上,也断不能如此行事,
按常理而言,皇上乃天,我们皆为地,皇上令我们如何,我们本应无话可说。
然而咱们旗人,领朝廷的俸粮,那可是顺治爷手中就定下的规矩。”
随后身后的童生,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般,又来了精神。
就听见钮祜禄·善宝,继续滔滔不绝地讲到:“就连康熙爷都谨遵不渝,为何?
这是祖制,与祖宗相比,
祖宗是天,是大,
这皇上是地,就是小,
因此这个主意,即便出自皇上之口,那也是大错特错!”“
“说的好,说的好,佩服……”此时,这种声音此起彼伏,站在高台上的高士奇,一脸惊诧地,看着这名十几岁的童生。
瓜尔佳·呐权,当他听到钮祜禄·善宝那番激烈的言辞时,
整个人的胆魄,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原本有些萎靡不振的精神,瞬间再度抖擞了起来。
只见他面色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暴起,更是清晰可见。
此刻的瓜尔佳·呐权,情绪激动到了极点,挥舞着自已紧握的拳头,那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怒目圆睁地直视着高士奇,口中大声叫嚷道:“高士奇,你有什么资格,与我们这上三旗的爷们儿讲话?
你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个大清朝,这个朝廷是谁打下来的?
是我的阿玛,是我的爷爷,还有我的太爷爷!他们那一辈人抛头颅、洒热血,
历经无数次生死搏杀,才换来了如今的太平盛世和这万里河山!”
说到此处呐权,激动地用手指点台上的高士奇,
随后讥讽道:“不是你,你不过是一个坐享其成者!你可曾为这江山社稷出过一分力?流过一滴血?
你是满洲八旗吗?你背的下来八大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