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秋被这一嗓子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颤抖着双手回禀道:“大人啊,老朽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还望大人能够给点提示一二。”
话音刚落,只听得“哈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传来。
原来是身旁的随从和牢头们见此情景,皆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他们心中暗自嘲笑:这老家伙可真是个贱骨头,好好跟他说话,求他都时候时候,孔秋这个老登,还牛逼哄哄地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让,
尤其是孔圣人的画像绝对不能搬走,换上启元帝的画像更是万万不可。
现在倒好,跪在地上跟个死狗一样,古人诚不欺我,当真的是牵着不走,
打着倒退的贱皮子,就是欠收拾,巡抚大人一出手,立竿见影。
李侍尧则面带微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挑衅之意,只见他扭动着粗壮的手腕子,
晃动着那健硕的脖子,发出一阵“咔咔”的清脆响声,随后,李侍尧紧紧盯着孔秋,嘴角微微上扬,
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问道:“孔祭酒大人,您该不会是故意装糊涂吧?
此前您可是一直自吹自擂,声称自家祖上乃是赫赫有名的孔圣人,
不仅如此,还到处宣扬自已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孔大人都忘了?
真的想不起来了??!”
跪在地上的孔秋是真的被打怕了,打蒙了整个人都懵了,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此时的孔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已祖先孔子,直系第十七代和第十八代玄孙们。
从五胡乱华、唐、宋、元、明、清一路走来,
那些孔圣人的子孙后代,哪个不是见风使舵、屈膝投降之辈?哪一个不是吃香喝辣,享受着荣华富贵?到了到了清朝,
甚至连头发都剃了去,只为迎合当时的统治者,他们尚且如此,自已不过是个外五县的旁系子弟,
又有何资格在这里守着,这些没用的虚名呢?想到这里,孔秋心中懊悔不已,这不是白挨了一顿毒打,
原本,孔秋听闻当今的启元帝,乃是一代圣主贤君,当年当廉亲王的时候就素有贤名,
对读书人更是宽厚有加、礼遇备至,怎料今日一见,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啊!
李侍尧看着跪在地上神色恍惚、愣神发呆的孔秋,顿时火冒三丈,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李侍尧飞起一脚将手下刚刚递上来的茶壶踢得粉碎,怒喝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给脸不要脸了,真的想不起来了啊!”
孔秋哆哆嗦嗦地回答道:“老朽……老朽真的记不起来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云南巡抚李侍尧我就来给你提个醒!”
话音未落,李侍尧已然纵身跃起,如同一股旋风般使出一记凌厉的旋风腿,狠狠地踢在了孔秋的身上。
青海总督府外
此时青海正二品总兵,已经调动了全部可以调动的人马,在青海总督府门口等待着宁成宁总督的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