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回到房间后,辰鹰反手给了辰四郎一记响亮的耳光。
“混账东西!你是想害死你爹吗?”
辰鹰方才面不改色,谁料竟藏有如此火气。
“不就是失手误将那魏龙击杀,你至于如此动怒?”
“哼,误杀?若不是两根封灵针,你能破了那小子的防御?”
“小兔崽子,别人不知道你,但我可清楚着你的那些道道!你少跟我来这套!”
辰鹰丝毫不给辰四郎脸面,直接挑破他的伎俩。
“我且问你,在比试时候,为何要使出太乙玄瞳术?”
“爹,若不施展玄瞳,我怎能识破魏龙的破绽,又怎将他击杀?”
“无知小儿,今日若不是我分散辰天南的注意,你险些闯下大祸!”
辰鹰目光锐利,指着辰四郎狠狠批道。
“你给我听好了,今后不得再轻易将玄瞳示人,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辰四郎挨了一记耳光,半边脸正火辣辣的疼,虽不再辩驳,却依旧略有不服。
镇守府。
“你何时放我爷爷出来?”
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姑娘,站在萧得思案前质问。
她身着一袭黑衣,腰上束着云纹玉带,玉带上别一蟠螭玉佩。
浑身散发出清冷的气质。
“青青,不要急,只要塔试的时候,你助我将十一塔的威能激发出来,我定会放了那个老东西。”
“希望你说到做到。”
此少女正是青石镇狱牢中老者的孙女。
十五年前,老者以一道灵符为引,并答应每年协助萧得思重新更换灵符,这才换得葛青青免受牢狱之苦。
“我要见我爷爷。”
“不行,等塔试结束后再见不迟。”
自从十五年前被放出狱牢,萧得思将她收为义女,名为看护,实则监视。
萧得思每年准许她探望自己的爷爷一次,但每次见面都是匆匆,时间短促。
“这半块玉珏是不是我爷爷给你的,我要亲自问他。”
“呵呵,你觉得你有何值得我诓骗的?”
萧得思冷笑一声,反问葛青青,却没再拒绝她的请求。
“既然你要问,那就只管去问,但你要记住,若是塔试之时,十一塔未如老东西说的那般变化,你们两人都要遭点皮肉之苦!”
“来人,带上我的手谕,领她去狱牢。”
萧得思唤来手下,示意他将葛青青带走。
狱牢内逼仄昏暗,一条长长的廊道被石墙围住,一眼望不到头,常年不见日光,再加上湿潮的环境,让这里的地面长满青苔,踩在上面有种滑腻之感。
尽管已经在这条路上走过多次,葛青青此时还是不免微微有些发颤,每每想到自己的爷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她的内心就十分痛苦。
对萧得思的憎恨也越深。
“到了葛小姐,时间不多,您抓点紧。”
打开牢门,牢吏交代了一句便跟来人一起退去外面等候。
老人在这牢内,几乎每日都是在调息打坐,此时知是葛青青来到,他睁开双目,对着她微微一笑,满是宠溺。
“爷爷!”
葛青青却忍不住,见到在此受苦的爷爷,眼泪瞬间就从眼角流出,冲上前一把抱住老人,不住的抽泣。
老人将她扶住站直,端详了片刻,伸手攥住她的手,她刚要开口,老人便用眼神止住。
“青青,爷爷在这里还好,你不用惦念,这次塔试,那萧贼已同意你入内,你切记要把握此次机缘,切记!”
“我族为保守秘密,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也该到头了。”
“那半块玉玦,你亲自带入塔内,你身上有我族血脉,进入塔中,此塔自会指引你如何去做,你勿多虑。”
老人说完,这才松开葛青青的手。
葛青青早已止住哭声,听完老人的话,也没有再做追问,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葛小姐,差不多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