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开原本粘着嘴唇的胶带,用的依旧是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的力道?,但贺屿薇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恐惧地看着他?。
余温钧捏住她的下巴。
这个人身上的沉稳冷静,依旧存在。
但他?的目光已?经暗得不寒而栗,简直就?像是瞬间失去和所有人类感情的连接。这是一种纵横他?人之上多年的东西,根本模仿不来的。
“贺屿薇。”
她被叫了名字,睁大眼睛。
他?像鹰一样逼视,气场压迫又令人不寒而栗:“讲。”
贺屿薇想稳住自己,但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讲,什么?”
“有什么就?讲什么。想讲什么就?讲什么。你找我来,是有话要说的吧。”他?的句尾很轻,那张端正的脸却占据了她的整个视线,外面还是阳光,车内却仿佛骤然降到?了零度。
余温钧此刻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一丝男人的欲望,也没?有一丝温度,表情里只有预判和压迫,他?愿意触碰她的唯一理由只是为了用比较省力的方法?来伤害她。
他?绝对可?以眼都不眨地杀了她吧……
贺屿薇眼眶湿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怒他?。但她明白一件事,自己所见的,从来都是最无害也最宽容的余温钧。
因为这里是他?的家。
是他?每天工作繁重都撑着一口气回来充电的地方,是他?只放最信任的人进来的地方。
而余温钧在本质上绝对是一个极其可?怖且极端冷酷无情的人。
瞬间无数的念头涌上心?头。
怎么都是死,贺屿薇只求死个明白。
她张嘴就?说:“余凌峰好、好几天没?、没?上学。”
余温钧用眼神催促她继续说。
“……很奇怪。我托他?买了盒黄油曲奇饼干,结果这些天,他?就?不来上学了。所以,想问问你……”
这基本就?是在问他?,是不是你捣鬼?你有没?有在学校监视我?
余温钧面无表情继续看着她。
片刻后?,他?松开扼制她喉咙的手,反倒是贺屿薇还情不自禁地抓住他?手腕,生怕他?暴起伤人。
她的心?一横:“你的回答是什么。”
隔了半晌,余温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凝视着她,随后?吩咐:“坐到?后?排去。”
“我,我不!”
余温钧把贺屿薇这边的安全?带解开,把她拎到?副驾驶座,再推开自己的这一侧车门。
换成?他?坐在驾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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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承前住在城中?的繁华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