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边啃鸡腿边含混不清地回答：“我只是空间管家，在未经空间主人允许的情况下，不能擅自偷吃空间里的食物，什么东西都不能动，顶多可以摸一摸。当然，这得管家在有物质身体的前提下。”

苏言默然点头，这小家伙还挺守规矩。

没一会，一个大鸡腿就被zero造没了，苏言意念一动，又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鸡米花、鸡排、番茄酱等物，边吃边看起了电视剧。

正当她为依萍被爸爸抽鞭子而落泪时，她的手机响了。

程琳给她发来了一条怨气冲天的微信。

“苏言，今天我儿子死了，这都怪你，为什么你要先给我希望，然后又让我的希望破灭？但凡你言而有信，把那100万借给我，我儿子也不至于热死。你自己看看他的遗容，你良心会安吗！（附8张遗体照）”

苏言是一个同理心很强的人，她看到消息后立刻就给程琳打过去视频电话。

程琳接了。

苏言在镜头前泪流满面地说：“太惨了，呜呜呜，真是太惨了……怎么会有这么惨的女孩？”

程琳冷笑一声，“你现在知道我惨了？这几天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们一家人被房东赶走之后，无处可去，我和我老公只好抱着两个孩子住在公共厕所里。”

程琳将镜头反转，对着厕所拍起来。

“厕所里太窄了，我老公和两个孩子就躺在地上睡，我趴在马桶盖上睡。

“我的小儿子就是在今天热死的，厕所里根本没有空调……

“苏言，这都怪你！”

程琳咬牙切齿，眼中含有深深的恨意。

苏言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将视频镜头反转过去，对准《情深深雨蒙蒙》的画面。

“依萍真是太惨了，明明是她爸爸不负责任，把她跟她妈妈赶出去，她只不过是去拿一点生活费而已，就要被打，挨完打还要自己淋着狂风暴雨回家去。

“程琳，你说她是不是太惨了？”

程琳愣了三秒钟。

“苏言，你……你还是不是人呐！”程琳肺都要气炸了。

她还以为苏言的眼泪是为她而流，结果竟然是为了一个破电视剧里的人物而流。

那一瞬间，程琳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苏言她简直不是人！害死了人家的孩子竟然连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她歇斯底里发起飙来，大喊大叫道：“苏言，你太贱了！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老天爷会惩罚你的。

“你记住，我能有今天，全是你害的！

“你等着，我一定会……”

不等程琳发泄完，苏言直接挂断了视频通话，然后拉黑她微信。

你不过是死了一个儿子，依萍可是挨了鞭子啊！

这能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