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瑜皱了皱眉，本来不想接，但是看到了手机上的名字还是改变了主意。

“喂？”

“你们回来了？在哪儿？”

“没空。”

“好吧……”

“抱歉，我得出去一趟。”江淮瑜满含歉意。

他吻了吻南柯语的额头，“等我回来，好吗？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嗯。”南柯语点点头。

她的笑容一直维持到男人走出门，还笑眯眯地说了声“等你”，然后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就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南柯语静静地坐在床上，没有表情，无机质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

喜怒哀乐好像都离她太远了，少女不像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真人，反而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无爱无恨无情，所以即使她这么美也让人不敢接近，不敢亵渎。

偏偏这个时候有不长眼没情商的小系统来骚扰她了。

【宿主，任务进度达到百分之八十啦！】

228开心地转着圈，大着胆子跑过来蹭蹭南柯语的精神海。

它想通了，自家宿主虽然凶了点，但是做任务是真的一等一的高效啊！而且厉害的宿主，说出去多好听啊！

之前宿主明明可以拆了它，却耐心地听它说完，宿主内心果然还是很温柔的吧。

“嗯，”南柯语冷淡地回答，垂眸，眼神并没有落到实处，“我问你一个问题。”

“啊宿主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答！”228受宠若惊，这可是宿主第一次问它问题，它可要好好表现。

宿主会问它什么问题呢？系统商城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宿主？但是好像都没有宿主本人厉害诶……228一边想着，一边叽叽喳喳地给南柯语推荐，溢美之词叭叭地说着。

南柯语被它吵得头疼，坐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算了。”

228急了，一时没想起来这是位不能得罪的大佬，在南柯语的精神力海里打滚：“别啊宿主，你问嘛～”

南柯语没理它，抬脚就走，在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她握住门把手，突然停住了。

然后她毫无征兆地问：“我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

“就是这个问题吗？”228呆住了，还是老实地回答，“完成任务就可以离开啦。”

然后它又想起宿主在和江淮瑜谈恋爱，有点不确定地说：“宿主是喜欢江淮瑜所以想晚一点走吗？虽然理论上完成任务就必须走，但是我可以帮宿主向主神申请一下。”

“是吗？”南柯语低声呢喃，“嗯，我知道了，但是没有必要。”

是的，没有必要，反正以前也是这样的。

以前也是这样的，像浮草一样，毫无牵挂地来，毫无牵挂地走。

从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