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二哥,你这胳膊怎么受伤了?”滕青儿看着方后来凌乱的衣服,还有半截露在外面的胳膊。</p>
“没事,没事。”方后来尴尬地整理一下衣服,又晃了晃手臂,以示不过皮外小伤。</p>
“方家二哥,你来平川城做什么?”</p>
“这其中的缘故,说来,话就长了"方后来盯着故人,五味杂陈,“果真物是人非,这才几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p>
“咦,倒是你,怎么穿起来城主的衣服?”方后来看着她这一身华贵锦装,心里更惊疑不定,迫不及待反问。</p>
两人心里都有事,一时间都自说自话,满口疑问。</p>
滕青儿更是又神思恍惚起来,没听见他的话,只呆呆看着方后来几眼,忽然眼泪喷涌而出,“要是,小绪没有出事,那也会一起来吧!”</p>
方后来垂下眼神,闭嘴默然无语:她对小绪还是感情极深。</p>
踏马,这死胖子,这些年,趁着我经常在山上被雷劈,他独自一人在店里帮忙,肯定瞒了我不少事吧。</p>
滕青儿本就是面冷心热,如今遇到故旧,又想起了珩山一战,心绪如潮水翻涌,眼泪止不住往下流。</p>
方后来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随口硬扯着:“放心吧,小绪可是正宗大济袁家人!</p>
我听一个姓郭的大济人说,袁家本家的功法诡异,甚是奇妙,他能使出斗转乾坤索,只怕没那么容易死。</p>
而且,他当时也算准了有人会来救咱们,说明他应该提前有些打算的。</p>
咱们呢,寻个机会去大济看看,说不准他在大济吃香的喝辣的,把咱们都忘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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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后来胡扯着,自己也难过得不行,赶紧扭头在床上东翻西找,</p>
床上原本有几个帕子,他想着递过去给她擦擦泪。</p>
滕青儿见着方后来了,念袁小绪的心思,更是起来就停不下来,依旧哽咽着问:“你说的可是真的?”</p>
“当然是真的!”方后来一边找帕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只好一边继续打岔,</p>
“掌柜的,你以前可是副高冷样子,就是在珩山上伤成那样,也硬气得很!</p>
如今倒是性子变得这么软了?”</p>
滕青儿强忍着泪,缓了缓,“方二哥见笑了,我性子其实一直这样软。</p>
我第一次独自外出,在珩山城里隐居,自然要学着一副高冷得样子,免得有人纠缠。”</p>
滕青儿接过他的帕子,擦着泪道,</p>
“如今,我回家了,我与姐姐住在这里平川府里,有她护着我,自然就不用假装了!”</p>
“你们住在城主府!”方后来听了这话,恍然大悟,“难怪我找遍了平川三城,也找不到你!”</p>
“所以,户部没有你们的户籍也说的通,”方后来使劲拍了拍脑袋,“因为,你们压根就没有户籍呀。”</p>
滕青儿总算停了哭,红着眼睛,微微施了一礼,“倒是我的错!我确实提了一嘴,让你以后有事可来平川城寻我,但当时有人在附近,我也不敢跟你说太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