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开学典礼，穿着蓝白校服的钟禹白作为优秀新生在国旗下发言，高一的他坐在普通的学生堆里发呆。</p>

晚会开幕式，西装革履的钟禹白作为主持人站在聚光灯下谈笑风生，他是观众。</p>

颁奖典礼，高挑修长的钟禹白作为得奖者接受表彰，他在台下鼓掌。</p>

五四国旗下讲话，在阳光下白得发光的钟禹白作为学生会长做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他默默地路过。</p>

……</p>

如果不是这个意外，顾凡根本不可能认识那个高在云端的钟禹白。</p>

“你求他有什么用？难道你们是共犯？”站在顾凡身后的慕悦语气尖锐地冷声道。</p>

陈家荣脸上的表情冷凝。</p>

“请你们在场的所有人站成一排，摊开你们的手掌放在前面。”钟禹白低头看了顾凡一眼，平静地出声道。</p>

众人对他的命令嗤之以鼻，压根不服一个小孩儿的命令。</p>

“顾凡是不是凶手，不能只看物证。”钟禹白受伤的右手自然垂落，左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声音四平八稳，“没有人傻到把物证放到自己的背包里。”</p>

这话一出，太过于急切找出凶手而脑子有点糊涂的众人愣了一下，如果凶手是顾凡，那顾凡也太笨了。</p>

“希望你们能配合。”钟禹白礼貌地朝他们九十度鞠躬。</p>

方茂勋、许建伟和徐怀安虽然不知钟禹白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配合地伸出自己的双手。</p>

因为这里没有多余的水洗手，他们的手都粘着灰尘，有点脏。</p>

见他们都伸出了手，其余人陆陆续续都伸出了手。</p>

最后一个是何东。</p>

钟禹白走到他们面前，一个个地拿起手掌仔细观察，走到何东面前时，钟禹白低头一看，纤细的睫毛一颤，眉心蹙起，何东的掌心有干涸的墨水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