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衡松了口气，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p>

翌日，皇帝果真传唤江衡上殿要直接审他，因为陶望的一纸认罪书，里面详述了这些年江衡和倭寇的交易，还有曹越和他们的联系。</p>

皇帝本来只是因为江衡谋害皇嗣一事恼怒，如今又多了这么一件勾结倭寇的罪名，现下简直是怒不可遏。</p>

他一拍龙椅的扶手说道：“江衡，你可知罪？”</p>

江衡倒是淡定，他抬头平静地说道：“臣知罪。这一切都是臣一人的责任，同小女没有任何关系，还请皇上念在往日情分上，饶过我那两个可怜的女儿。”</p>

柳陌行倒是没想到江衡会认罪认的这么干脆，有些奇怪地盯着他。江衡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去对他和蔼一笑。</p>

其实他曾经是真的把柳陌行当做自己人，只不过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他江衡当初背叛了云鹤，如今自己也落了个这种下场。</p>

皇帝仔仔细细看了江衡一会儿说道：“江衡，勾结倭寇是诛九族的大罪。当年云太傅一案你可是忘了？”</p>

江衡本来还想找个机会提到云鹤，想不到皇帝自己先提出来了，正中他的下怀。他拜了皇帝一下说道：“臣自然是记得，当初云家满门抄斩。只不过...”</p>

“只不过什么？”皇帝的眼神危险。</p>

此时江衡转过头看着柳陌行，缓缓说道：“只不过有一条漏网之鱼，被右相大人逮到了。不知罪臣说的可对？”</p>

“江大人，这掉脑袋的事可别乱往我头上扣，我可担不起啊。”柳陌行的笑容妖孽。</p>

江衡微微一笑道：“当初若不是柳穆为你打点好一切，你以为你从天牢中掉包一个女孩是容易的事吗？”</p>

柳陌行的眼神变得危险，他看向江衡的眼神很冷。江衡倒是丝毫不慌，毕竟他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了。</p>

“所以，江大人这是准备让自己的两个女儿做一次漏网之鱼？”柳陌行直接扯开了话题。</p>

“若是罪臣的女儿必须死，那么右相和那只漏网之鱼也非死不可。”江衡又严肃地看着皇帝。</p>

“江衡，你可有什么证据？”皇帝现在对江衡也不信任了。</p>

“证据？”江衡的笑容温和，“当年柳穆和云鹤可是有勾结的，云鹤的妾室在湖州所住的地方，如今就在柳穆的名下。那块地在湖州可是相当值钱，若不是有交易云鹤怎么会把这块地方给柳穆？这件事，皇上只需细细查探一番，也就明白了。”</p>

皇帝听完之后露出了一丝怀疑，他看着柳陌行问道：“柳爱卿，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