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未来是重要,能提前知道一些消息当然是好。
但未来也不是那么重要。
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是提前知道了就能改变的。
个人的人生尚且如此,况论人口数亿,幅员辽阔的整个国家。
房门开合的声音再次响起,程珍珍心里一喜,立刻抬眼去看,结果下一秒,就只剩满目惊恐。
“不、不不,我……啊!”
凄厉尖叫响起,郝强掏了掏耳朵。
“至于吗,就问至于吗?厉害的手段都没上,只是用了一些小把戏就叫成这惨样。这要是来真格的,那还不得把房顶都掀了?”
郝强顿了下,扭头看向蓝弈,“哎,你真信那啥上辈子,啥做梦的话啊?”
蓝弈看着开门出来的小战士,“信不信的,听她说完才知道。”
“走了,干活儿!”他抬脚朝前走去。
郝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这特娘的,才几分钟,这就撂了?
是的,十分钟不到,程珍珍就怂了。
怂得彻彻底底。
其实也可以理解,毕竟卷毛都能给她吓尿两次,更别说专业审讯敌特的军人了。
“我、我呜呜,我要从哪儿开始说?”程珍珍一脸惨样的问。
“就按照你所谓的梦,梦见啥就说啥,快说!”郝强催促。
“那、那就还是从武装部的绑架案说吧。因为、因为这之前,我、我两辈子都过得一样。”程珍珍哽咽着,说了起来。
“梦里,我的计划成功了,我假装被马大河他们杀了抛尸进河里。然后我去了外省……”
可能梦境就是跳跃不连续的,所以程珍珍说得也很乱很杂。
一会儿说怎么假死逃走,一会儿说她钱花完了。
一会儿说祁家被抓了,审问判刑后公开枪决,她从报纸上看到了他们犯的罪行;一会儿又说她拿着钱逃走后,日子过的有多好。
一会儿说她扯慌联系池家人,池家去接她;一会儿又突然想起几年之后才会出来的东西,比如录像厅,迪斯科。
“哦对了,好像要不了多久咱们就会和南边越国打仗,具体啥时候开始打的,打了多久,因为不关我的事嘛,我就记不太清楚。”
“还有啥……哦对了,喇叭裤和蝙蝠衫八十年代很流行的。有个甜蜜蜜的歌也很火,我还会唱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郝强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耐烦,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尤其听到要打仗时,他更是瞬间就坐直了。
反观蓝弈,可能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他的表情倒是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
他只认真的做好记录,不漏掉一丝半点儿有用的信息。
“我、我好累,也好饿。”不知道说了多久,终于程珍珍说不动了。
郝强脸一黑,立刻就要发火儿,但看到程珍珍白得跟鬼一样的脸,他才忍下了脾气。
“行,那就休息吃饭,两小时后继续。”
什么?还要继续?
程珍珍闻言简直恨不能昏过去。
但在见识了特殊任务大队的手段后,她昏都不敢昏了。
她现在已经彻底认清了,蓝弈他们根本就是拿她当敌特对待,至于什么专家教授的待遇……她现在根本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