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被子的遮挡,突起的肚皮显示出了清晰的形状。\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干瘪的皮肤被撑开薄薄的一层,强光手电照射下,几乎可以透过半透明的腹壁看见里面的活物。
细长条的轮廓蠕动着,突然顶在了肚皮上,突出了一个大张着的蛇吻。
嘶嘶——
江清鉴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一柄薄刃手术刀,沿着正中线轻轻划开膨胀的腹部,在一团血肉模糊的内脏中,找到了异常膨起的胃袋。
切开胃壁之后,被血和粘液浸得湿透的蛇和半死的老鼠扭动缠绕着,几乎是一同从那个不大的伤口里涌出来。
恶臭的气味和惊悚的视觉效果混合在一起,简首堪称邪典。
梁再冰皱着眉头站在旁边看着。
江清鉴开刀之前,他并没有在刘富民肚子上看到伤口,这也就意味着,这些恶心的蛇和老鼠是经由口腔被强灌进去的。
也不排除刘老头有异食癖自己吃进去的哈。
江清鉴抬起刘富民的下颌,仔细查看了他的口腔和食管,给出的结论和梁再冰不谋而合。
“有组织反应,蛇和鼠是在他生前吞下的。”
伊万望着从敞开的肚皮源源不断往外爬的蛇鼠,若有所思。+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蛇和老鼠,是某种象征吗?”
“这个副本从一开始就神神叨叨的。”梁再冰抱怨着吐槽,又想起了梦境里那台怪异的扭蛋机,和镜中被冻在冰池里的格里。
镜面上怪异的水痕再次浮现在他脑海——
“go to hell”。
梁再冰摩挲着下巴,“这些稀奇古怪的死法,倒还真有点像地狱的刑罚,但是没听说有哪层地狱会给人灌死老鼠的。”
在他印象里,十八层地狱里的惩罚大多是拔舌、刀锯、车裂、油炸一类的。
江清鉴熟练地把腹部伤口重新缝合,没抬眼摇了摇头,“不是道教或者佛家意义上的地狱……”
“是基督教派的地狱。”伊万神色平静地回答道,“可能是新教,也可能是天主教。”
—————
梁再冰记得基督教是分三个教派的,伊万却唯独没提起俄罗斯主流的东正教。
“我记得你们是信东正教的对吧,为什么没把东正教的可能性算进去?难道三个教派里地狱的概念还不一样吗?”
谈及宗教方面的内容,伊万的神色带上了几分肃穆,却又没有那种虔诚信徒的痴迷。
“基督从死里复活的时候,就己经摧毁了地狱,将生命赐予了坟墓中的人。`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地狱己经不存在了,是那些灵魂拒绝神的爱,把自己封锁在地狱里。”
“神尊重他们自我毁灭的选择。”
第一次听到这番理论,梁再冰很是新奇地问东问西,“你们那的上帝还挺哲学,感觉比另外两派动不动就降下惩罚天灾的更靠谱点。”
伊万笑意温和地点头,“对,所以在东正教的教义里,并不存在对信徒降下惩罚的地狱。”
“你信这个吗,我之前还真没听你说过?”梁再冰好奇地追问。
让他没想到的是,伊万干脆地否认了,“我只是尊重我父亲和母亲的信仰。”
“那新教和天主教的地狱是怎么样的?”
梁再冰依旧看着伊万,等他的回答,却被尸柜推拉的声响打断。
江清鉴己经完成了尸体的缝合,把刘富民的尸体推了回去,拉开了最后的12号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