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之前就猜到,可这会儿通过镜面看着那俩眼珠子转,心里直发麻,就跟当初面对巫鬼似的。
难道这也是苗疆的禁忌?
“周哥,怎么办?这眼睛太吓人了。”李楠举着铜镜不敢乱动,汗珠子一直掉。
我往前走几步,找好方位,直接一剑斩下去。
我这四重巅峰的斩魂术,连戦都能斩,不信砍不死这俩眼睛。
蓝光剑气一闪,一双眼睛就被斩中了,“唰”地灰飞烟灭了,比我想象中弱不少。
我心里有数了,再补一刀,轻松斩杀另一双。
“周哥牛!”李楠一直盯着镜子,见镜面里没眼睛了,松了口气。
我却轻松不起来,我这斩魂和业火独一份,只要够强,四大罪孽——鬼、戦、希、夷,还有它们衍生的变种都能杀,可这眼睛像是一种诅咒,附在驴友身上了。
我看着还活着的驴友,都睡得很沉。
我要是用太清斩魂把他们眼中眼斩灭也行,就是他们会受伤,搞不好还成植物人了。
这才是最麻烦的,救人可不像杀鬼那么简单,挥挥剑就完事,关键是得保住他们的眼睛和命。
“李楠,把血玉放下吧,咱暂时先拖着,拿这眼睛没辙。”我叹口气说。现在只能指望一个办法了,查查大山里那个驴友们去过的村庄。
李楠小心地把血玉放下,五行阵还转着,金火气能在这压压邪木气,让驴友们多撑撑。
孙菱也靠着这个存活着,我估摸着血玉加上阵法能撑个七八天,之后眼睛还得爆。
我走出客厅,关上铁门。
孙诚德赶紧问,“周大师,我看你刚才挥蓝光了,能不能消灭那眼睛啊?”我无奈地说,“能是能,可我不能对活人下手啊,不然人和眼睛都得玩完。”
“那怎么办?大家就这么没救了?”唐煌哭起来。
我问唐煌,“你状态挺好啊,跟我说说那个村口有个眼睛石雕的村庄。”唐煌愣了一下,迷糊地说,“什么村庄?”
八宅门大哥一提,她就明白了,眼泪汪汪地说,“那村庄邪门得很,我们住了一晚,浑身难受得要命,第二天赶紧撤了。”
我好奇地问,“那村口的眼睛石雕有什么特别的?”
唐煌头疼得直抱头,“记不太清了,就记得那双眼睛跟真的似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她照片都找出来了,合影里那眼睛有磨盘那么大,黑亮亮的,还有瞳仁和黑线,看着就渗人。
李楠看了直打哆嗦,“隔着照片都吓人,你们胆子也够大的,还敢合影。”八宅门大哥也认真起来,“这事儿八成跟那眼睛有关,大山里的雕像,肯定是哪个少数民族的图腾,估计是崇拜眼睛。”
我跟孙诚德说,“孙老板,你人脉广,帮忙查查大山里近几十年荒芜的村子,问问山外围的老人,有没有人知道眼睛雕像的事。”
孙诚德二话不说,当场打电话安排。
我急着回去救孙菱,没多留,她那儿还没阵法保护,容易出事。
离开时,唐煌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
我还特地问了下孙诚德,听说唐煌在这儿十多年了,一直是慈善企业家,没什么不好的传闻,我就放心了。
回到别墅,孙菱还在睡,眼皮直动,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