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裳眼眸微动,没答话,悄悄吐了吐舌头,一张脸蛋皱起来?,“嫔妾喝不惯这佳酿,总觉得怪怪的。”
张美人被她的表情逗笑,不疑有他?,“朝宴上的酒水自是要照顾着前朝的大?臣,你既喝不习惯,便?少饮些,免得醉了。”
明裳应下声,捏着帕子?擦去嘴角的酒渍,没再朝那头看去一眼。
那边柳絮白?见女子?如?此,苦笑着摇了摇头,袖中的手却微微发紧,十日前,他?就以回京述职为由,快马加鞭回了上京。其实他?心里清楚,哪是为什么回京述职,还不是为了这次中秋宴,想着能看到她一眼,看她在宫里过的可还好。
旁边有大?臣与他?攀谈,夸赞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柳絮白?闻言转过脸,与那大?臣互相碰杯,脸上笑意清和疏朗,叫人看不出分毫错处。推杯换盏间,他?仍是没忍住,朝那处多?看了一眼。
她既选择入宫,那他?便?做她前朝的倚仗,至少能护她在后?宫平安无虞。
歌舞换了一曲,皇后?推过杯盏,瞧见丽妃轻抚额角,温和笑道:“丽妃妹妹可是身子?有碍?”
闻言,丽妃抬起眼,柔柔浅笑,“臣妾昨夜吹多?了风,今儿一早就有些头痛。”
她边说,边朝上首的男人去看。皇后?不着痕迹地收了眼色,昨夜是丽妃侍寝,为何?头痛,不必想便?知是与皇上有关。
皇后?当作没听懂,又温声道:“既是头痛,传了太医开?副方子?吃下,也能好得快些。”
丽妃敛起眸子?,“臣妾谢皇后?娘娘关怀。”
旁边,全福海听了个全部,再一瞧皇上,眼光看都没看皇后?和丽妃。昨夜丽妃娘娘为何?吹风,没人比全福海更清楚。皇上原本是点了丽妃侍寝,因处理政事晚了时辰,到重元宫,已是月上中天。是丽妃娘娘自己执意要站在廊下吹风等着皇上,把?自己折腾病了,现在怎么好像丽妃娘娘觉得皇上会心疼她似的。丽妃娘娘跟了皇上这么久,还不知道皇上的脾气,皇上对这种自作自受的行为一向是看都不看,哪会放在心上。
如?全福海所料,李怀修听着皇后?与丽妃的对话,眼皮子?抬都没抬,漫不经心地饮着酒水。
一曲终,不知谁说了一句,“听闻宓常在善舞,不知今儿中秋宴可否为大?魏跳一曲清平盛世。”
明裳心底诧异,瞄向了说话的嫔妃,倒是个眼生?的。说这话也不怕把?舌头闪了,自作聪明,以为拿大?魏要挟,就能逼迫她跳舞吗?她位份虽低,却也是皇上的嫔妃,怎能跳给?外臣看。
“姐姐说笑了,嫔妾舞姿拙劣,不敢在中秋宴上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