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修已习惯勤勉,歇息从不会过两?刻钟,哪像这女子,睡了?一个时辰,还未觉得足够。他?捏了?捏女子的脸蛋,没答她的话,“醒了?就传人进来伺候,梳洗好了?自己回?永和宫,朕还有事要忙。”
怀中?的女子没动,他?垂下眼睫,女子脸蛋贴在他?掌心里,眼眸合着,似是又睡去了?。李怀修眸子眯了?眯,没惯着她,指骨轻碰了?下那张小脸,“没听见朕说?的话?”
那女子这才有了?动静,撅嘴哼了?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是又要继续入眠的意思?。
李怀修拧起?眉,脸色有些难看。
他?没心思?再放到手?中?的论策上?,低眼瞥见怀中?女子脖颈的雪白,目光暗了?暗,算起?来,也有大半月没石並过这女子。
殿外候着的全福海见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一时拿不定主意,按理说?,皇上?这时候早起?身理政。他?思?来想去,仍是忍着没进去,有宓才人在里头,他?进去万一扰了?皇上?的兴致,才是大罪。
明裳这回?是彻底没了?睡意,她咬唇侧着身子,被迫到床榻里,眼睫一颤一颤,泪眼婆娑。
待宫人进殿伺候,李怀修已披衣坐起?身,那本治策从明裳的小腹掉落,宣纸粘到了?一处,字迹模糊不清,李怀修振振衣袖,扫一眼,吩咐宫人拿出去清洗,明裳面颊一烫,想到方才的情形,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宫人垂着头,整理内殿的床榻,李怀修已到御书房,翻看后午呈进的奏疏,明裳梳洗好,过来请身离开,李怀修忙着政务,头也未抬,正要开口准允,翻看奏疏的动作一顿,想到什么,招手?让人近前。明裳便乖乖地过去,水盈盈的眸子好奇地看他?。见她这般听话,李怀修勾唇笑了?下,将人揽过来,把那颊边的碎发也顺手?拨去了?,动作是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
全福海一眼觑见,目露惊骇之色,忙低了?头退身出去。
“皇上?有何事吩咐嫔妾?”明裳终于问出了?口,温顺地倚靠在男人怀里,美眸轻挑,又娇又媚。
李怀修眼睫垂低,凝着女子的脸,心念微动,方经一场云雨,此时竟又生?出了?再幸她的心思?。
他?随意问道,“朕教你的治策都记住了??”
闻言,明裳一张脸蛋腾的就红了?,那时候她哪有心思?听这种东西,这位怎能一本正经地问她这事,他?不觉得羞,她都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