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也是无语，现在的男人到底怎么了？一提到上床就不负责任？王楠楠的几句话直接把我整懵了。

“姑奶奶，我可没得罪你啊，不能把我和那些渣男混为一谈。”

“看你一脸不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我关心地问道。

听出我的语气里的关切，王楠楠的脸色变了几分。

“我没事儿，就是昨晚没睡好。”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疲倦，“昨天陪闺蜜去做人流手术，本想着把她送回家我就走，结果天太晚就留宿了。晚上那个村子里的哀乐一直没停，差点儿把我吓死。”

听着王楠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再想起她刚才上车时的状态，我隐约觉得她可能又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上次的经历让她精神恍惚了好几天，我不想再次提起那段阴影。

“有没有感觉手脚冰凉？”我试探性地问道。

听到我的话，王楠楠下意识地把手按在我的脸上。瞬间一阵寒意透过她的手传递过来，尽管已经入秋，天气仍旧炎热，她的手却冰冷如刚从冰块里拿出来的。

这不是撞鬼是什么？

“你朋友做手术，你跟着去干嘛？这种事情本来就让人心里难受，你还陪着她。上回的事你都忘了吗？”我不由得埋怨起她来。

王楠楠脸色一沉，却没有开口争辩。半晌后，她缓缓地说：“昨晚，我觉得我真的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为了安慰闺蜜，就和她一起睡。半夜突然觉得脖子冰凉，睁开眼竟然看到床上有小孩的身影。等我开了灯，却又啥都没有。”

看着她一脸惊恐的样子，我也有些担心起来。

“你闺蜜怀孕几个月了？”

“五个月！”她回答。

我的心猛的一颤。五个月，可以说胎儿的魂魄已经开始与肉身结合，这个时候做人流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孕妇超过五个月，一般都能感觉到明显的胎动，意味着这已经是一条独立的生命。

通常情况下，女性发现自己怀孕并决定做人流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这时候胎儿还未完全成形，手术后最多是对母亲身心造成一些影响。可到了五个月，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被打掉的不仅是一具身体，还有个无辜的灵魂。这种行为可能会引来很多未知的麻烦。

而王楠楠竟然也受到了波及。

“怎么了？激动什么？难不成孩子是你的？”她反问了一句。

我只好苦笑着摇头。事不宜迟，还是先回到学校吧，之后再细说。杂货铺里的特殊环境让我能看见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一旦离开那里，那些脏东西便无从寻找。以前看小说时，听说过用柚子叶洗眼或是滴牛眼泪的方法，但究竟是否有用尚未可知。严广给我的蓝本倒记录了一些办法：将骨灰浸泡于蒸馏水中七天，过滤出的液体涂抹在眼睛上；或者取尸土摸在眼睛下面，甚至使用埋葬过死人的棺材板，挤出其中水分用于眼睛……

回到宿舍楼下，车子刚刚停下，王楠楠迫不及待地下了车。为了避免她发生意外，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等一下。”

说着，我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这里是女生宿舍区域，围观的人不少。她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看向我。

“最近别再去见那个闺蜜了，刚才你上车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以后晚上尽量不要单独出门。”

还没等我说完，王楠楠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张境同学，你怎么也开始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了呢？放心，你说的我记下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特别是夜班的时候。”

说完，她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立刻引起周围一群女生的注意，甚至连两名女生都冲了过来。

“快走！我的闺蜜来了！”王楠楠低声催促道。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发动车子离开了那片是非之地。接下来的几天里，关于“屌丝爱上白富美”的流言在学校里传开，主角显然是我们。而舍友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八卦的好机会，不停地打听我是如何赢得女神芳心的故事，其实我也很困惑，不清楚王楠楠究竟看中了我什么。

三天后的深夜十二点，正在杂货铺上班的我接到了王楠楠焦急的电话。

“张境，快来！宿舍里闹鬼了！”

听着话筒里传来几个女孩害怕到哭泣的声音，我心里一阵急迫。若是南燕还在就好办多了，可现在只能依靠我自己了。我叮嘱她们先去找宿管老师求助，同时自己也在想办法赶紧赶往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