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反应太慢,总之棺材就这样被他们放在了地面上。随着棺材落地,上面放着的三块瓦片也随之落下,摔得粉碎。而那只放在棺材上的公鸡更是受到惊吓,一下子扑腾起来,飞出十几米远。
在现代城市中,大多数家庭都会选择火葬,并且一旦有人去世通常直接送往殡仪馆处理。然而,在某些农村地区依旧保留着土葬的传统习俗,这其中便有一条规矩,那就是抬棺的过程中,绝对不能将棺材直接放到地上,即使需要中途放下也要在下方垫上长凳等物品。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打破了这条规矩。
看到公鸡受惊乱飞,瓦片破碎一地,那些穿着孝服的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赶快把棺材抬起来!”一个看样子像是这队人领头的老者连忙吩咐道,可是任凭八位汉子如何努力,棺材就是纹丝不动。“快去找些瓦片来,时间拖得越久事情就越难解决。”
幸好这里还在乡村范围,找点旧瓦并不是难事,没一会儿就有人捧来了十几个瓦片。
“张境,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耽搁这么长时间了?”突然间,我的身后响起了张威焦急的声音。本来我就因为这意外情况心情烦闷,听着他不请自来的语气更是火大,握紧手里的桃木棍就想给他来两下。“谁让你现在下车来的!赶紧给我回去车上坐着别动!”
我一边说一边用力将他往车子的方向推去。原本只是棺材不慎落地已经足够让人头疼了,偏偏这位新郎官还自己冒出来凑热闹,简直就是祸不单行!
在中国古代文化里,有时人们会为生病已久的家人办一场婚礼作为庆祝希望病情好转的方式;而对于老一辈人的正常离世,则认为能够顺利入土为安也是一种吉祥之事。可眼下这种情况却恰恰相反——两股不同性质的气息碰在了一起形成了所谓的“冲煞”。
“再敢下来一步我饶不了你!”向张威发出了警告后,我转身回到人群之中:“有带针线吗?”
话音刚落,我妈立刻从包包里摸出了几根缝衣用的小银针递给我。按照传统习惯,喜事队伍里确实应该备有此物以图辟邪并寓意真心实意。接过妈妈递来的物件后,我在旁边折断一段更加坚固的桃树枝。
“既然双方都被迫停在这儿,说明的确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气流相克问题。”面对众人疑问的目光,我缓缓解释道,“根据尊卑之礼以及现实状况考量,我们最好先让送丧的那边先行一步,好尽快化解矛盾。”
尽管起初母亲和亲友们有些犹豫,但从实际情况来看似乎也只能如此决定了。“但你们家这个盒子根本没法动啊……”正当送丧队伍中有人开口表示困惑时,我已经手持桃枝靠近到那具静止不动的灵柩旁敲打了盖板三下,接着将之前捡回来的碎瓦迅速贴附其表面然后大声喊道:“起棺!”
果然经过如此一番操作,先前无法挪动分毫的木盒终于恢复原状,被重新扛上了肩。待确认所有细节无误后,对方才缓缓离开。而我则抓起剩下的全部钢针散落在刚才放置过的土地上观察方向变化情况……
就在大家收拾好准备继续出发之际,却发现所有的汽车引擎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正常启动。“该死!都已经让他们走了竟然还有这么多麻烦!”无奈之下只好跑去附近的杂货店里买了瓶白酒倒在地上围成圆圈,几分钟之后燃烧完毕的液体散发殆尽之时再试着点火结果还真奏效了。
虽然路上耽误了不少工夫,好歹最终还是赶到了新娘家里完成了整个接亲流程。
返程途中坐在驾驶座上我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气感叹道:还好耽误的时间并不太久。
只不过为了避开刚刚经历过的诡异区域不得不绕行较远距离回城……
“哥你觉得适才对我出手过重了吗?”坐在我身边的弟弟乐乐低声问道。“当时那种环境下只能采取强硬手段防止煞气侵身啦!”我对他说,“当然你接下来几天可能还得忍受一下不适的影响。”
听了我的答复后乐乐也不再多言。直到抵达目的地后各自散去前我仍旧没有忘记跟母亲交流几句对于早些时候行为动机的理解。“小五呀这些奇怪的方法都是哪里学来的?难道随随便便就可以碰触别人的遗体?”针对老人家提出的问题我只是微微一笑并未给出太多回复。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还算顺利,除了新婚当晚不知怎么回事床榻意外垮塌导致张威不幸折断手臂之外一切都很和谐美满。
解决完表弟的大事儿之后也就轮到我们全家忙碌自己的生活琐事了。
自从乐乐加入了这个温暖的小团体以后,为了让外界明白他是自愿成为我家一员而不是被拐卖过来的小孩,我们计划举办一次简单而庄重的认祖归宗仪式。
这一天选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也就是中国人俗称“小年”的那一天。
村里面许多熟识的乡亲以及亲戚朋友都应邀赶来参加活动。
......
距离新年到来只剩下最后几天的时间,趁着这段时间里我和乐乐相处融洽也抽空处理了许多其他个人事务如采购年货等工作由于堂哥受伤的关系暂时借用他车子外出县城采买物资等等。
1月30号上午带着乐乐一起来到了繁华的城区中心开始着手进行各项物资挑选采购任务,没想到竟然在此遇到了许多许久不见高中同班同学正打算趁春节前夕聚餐叙旧一番。真是巧合胜于策划于是我也厚着脸皮参与进去了。
当我们一群人进入酒店内部最大的豪华包厢内围桌而坐聊天笑闹的时候,有不少昔日同窗纷纷朝我点头问好。
"哇塞!没想到你小子已经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咯!"其中一位老同学忍不住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