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是大白天，突然间看到这么一张脸，也让人感觉无比的惊悚。

这要是晚上看到，那效果绝对要翻倍。

纵然沉稳如凌峰，心内也是稍稍诧异了一下。

他本来以为三长老戴的这个面具就是为了装逼，表示自己高高在上，营造一种很是刻意的神秘感。

但是现在看来，最开始的猜测真的错得离谱。

“呵呵，我这么一张脸，怎么可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呢，就连我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恶心，所以才会戴着面具。”

“只有戴上面具，我才觉得安宁，觉得我自己跟其他人一样。”

三长老牵动嘴角笑了一下，那左脸上贴的纱布上的血迹更加扩散。

“你这个样子多久了？”

凌峰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

“不记得了，事实上那段时间的记忆我都很模糊，大概是因为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导致了某种自我保护机制吧。”

“也幸好我忘记了我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件被我遗忘的事情对我的伤害肯定很大，如果我一直记得，可能早就疯了。”

三长老耸了耸肩，故作云淡风轻地说道。

这些年来，他在外人面前都是这个样子的，装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才能尽量避免自己被伤害。

脸上的疤痕是他的缺陷也是他的心病，让他很难敞开心肺。

“大概呢？大概多久？”

凌峰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道。

“真的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大概是十五六年前。”

三长老张了张嘴，不知道凌峰为什么突然对他的脸感兴趣。

但毕竟他已经决定尽可能地找凌峰合作，自然不可能把关系弄得太僵硬。

三长老慢慢站起了身，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似乎是在丝毫要不要说出真相。

“我能治。”

凌峰完全无视了三长老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三个字。

一开始，三长老根本没听清楚凌峰说的是什么，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打个招呼，或者言不由衷的夸奖几句。

“喂，我说我能治，你不想治你的脸？”

凌峰被三长老一圈圈儿转得头晕，于是赶忙开口又重复了一遍。

不然的话谁知道三长老这一溜达会溜达到什么时候。

“你能治？怎么治？我已经去过国内外所有的高档整形医院了，没有任何一个医院敢说能把我的脸治好。”

“你要是想骗我买一些又贵又没用的药物，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三长老猛然间回头，看向凌峰的眼神里带着无法忽略的恨意与悲痛。

“医院说做不了算什么啊，我都已经把一个全身瘫痪的人治好了，现在她五百米跑得比我都快呢。”

凌峰笑眯眯地对三长老说道。

三长老的嘴唇抖了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烧伤的皮肤摸起来坑坑洼洼，感知也比较迟钝，早就已经成了他心底解不开的梦魇。

紧接着，三长老回头看向凌峰，连眼神都亮了，不住地盯着凌峰上下打量。

这人……真的有那个能力吗？

三长老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