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一眨眼，泪珠就这么在睫毛缝隙里滚落出来。

“有一个伙伴死了，连灵魂也消散了。”

小黑情绪低落地说着，平常总是带着笑的嘴角也耷拉了下来。

“嗯。”

素素点了点头，慢慢弯下腰，向着东方鞠了一躬。

“死了？是因为突破没有成功吗？”

凌峰自然没有那么强的感同身受，不过看着他们两个伤心的模样，也开口问了一句。

“不是，是被其他的东西杀死的。”

“不像是被其他妖兽，我没有感受到气息波动，是一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力量杀死了它……”

小黑仔细感知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

虽然十万深山里灵气浓郁，里面妖兽开智踏入修行一途的动物比外界多了无数倍，但跟十万深山里的动物数量来比较，能够踏入修炼一途的，说是万里挑一都一点儿也不过分。

而领地临近彼此之间不互为食物的妖兽之间，其实也是能够保持一种类似“朋友”的关系的。

偶尔也会用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去交换其他妖兽手里的东西。

“被没有出现过的力量杀死的……”

“难道是欧阳家族的那些人？”

凌峰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里。

毕竟小黑他们这些妖兽都已经在十万深山里待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该摸透彻的东西肯定摸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力量”。

唯一符合这个描述的就只有欧阳家族的那些人。

想到这里，凌峰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是不是刚刚的幻境就是死去的妖兽制造的？”

凌峰想了想，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是。”

小黑点了点头。

妖兽活着的时候，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和力量类别，但死去之后，就再也不是秘密了。

现场残留着的气息跟小黑和素素感受到的那逐渐消失的气息是一样的，就表明来源于同一只妖兽。

每一只的妖兽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就算物种相同，气味儿也完全不同。

小黑熟悉那股味道。

平常他不太喜欢那只狐狸身上的味道，但现在，只觉得心底悲凉。

“你能按照气味儿找到那个死去的妖兽吗？”

凌峰没有迟疑太久，直接开口问道，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怀疑那个杀死妖兽的就是欧阳家族的那些人。

鉴于小黑他们两个都能感受得到去世的那个妖兽的气息，就代表着它的气味儿一定有很强的扩散性。

再加上妖兽的嗅觉本来就比人类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能够闻得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反正凌峰觉得她也没有闻到。

“我不太确定啊，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味道也很淡，但我能找到哪个方向，走近一点儿说不定气味就会更明显。”

小黑实事求是地说道，没有夸大其词。

“行，那我们就去看看。”

凌峰点了点头，眼神愈发的凝重，甚至还带着一点微微的怒气。

从这段时间相处以来，他真的觉得妖兽其实跟人类没有太大的差别，就是有的长相奇怪一点儿，有的脑子不太聪明。

除此之外，跟人类其实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