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喜怒无常，停下质问凌峰，更是叩问他的内心。

“不！不要答应！”

突然！老者瞳孔的颜色又转为黑色，他紧紧盯着凌峰，让他不要同意要求。

“那场内斗中仅我一人存活，而我是最后一块拼图，只有用我自己的神魂与全身的精血肉体来彻底封锁永生树，并以神魂为引，开辟一个独立的新空间，才能把永生树彻底隔绝了起来，让它没有办法再引诱生灵来送死。”

“但我的力量也到了殚竭的时候，永生树把我拉入单独空间幻境，操纵我的意识与我伴生囚禁无数年，同时还吸引更多的人前仆后继赴死。”

“我拼尽全力想送你走，但天地龙戒……被第一任主人引动，空间通道出了问题，谁也出不去了，认命吧。”

老者苍老虚弱的声音响起，说罢树根似乎变得更强壮了一些，刺进他的身体持续生长。

凌峰瞬间震惊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这样的。

“你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

凌峰看着老头，对这个可怜人又是同情又是愤恨。

他既没有办法为被利用欺骗来的亡者原谅他，又没有办法站在正义的一方审判他。

他的心情纠葛矛盾，现在他还得去寻找一线生机。

“这是最后一份力量，或许能够帮助你吧。”

老者实在太累了，他的力量和生命即将耗尽，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最后还是用神识跟凌峰沟通。

随后，一幕幕场景在凌峰眼前展现。

全都是他们追寻永生树，来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事。

凌峰一幕幕的去看，看着无数的人自相残杀，濒临崩溃，最终倒地失去了意识，成为了永生树的养料。

循环以往，永生树才得以滋养得越来越庞大。

凌峰知道，即便永生树被封印着，即便它现在无法作恶，但它一直处于沉睡中，而且力量极其的庞大，甚至让人无法忽视。

这棵永生树已经生长出了灵魂，如果它以人的形态修炼出来，那天下将大乱，会有更多无辜的修仙者惨死。

他怎么能放任这样的事置之不理呢？

可他该怎么做？他要怎么做，才能够拯救这个世界，拯救更多无辜的人？

凌峰心里紧张，他现在获知的线索就是他正处于永生树操纵老头的独立空间幻境里。

这里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也就是说……

凌峰瞳孔一动，瞬间明白过来。

既然这里所有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老头也有可能是假的？

凌峰按下不动，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他看向老头，在他的手上发现了天地龙戒，。

永生树经过无数年岁月，腐蚀了单独空间，跟现实空间有了很窄小的连接，导致还是会有生灵误入单独空间。

当初他就是因为灵魂连接这枚戒指的单独空间才进入到这里。

如果不是这诸多的因果，他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凌峰环顾四周，不再听信老头的话，而是开始寻找出去的办法。

既然这里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幻境里就无法真的伤害他。

那些人所谓的出现自相残杀，甚至开始内斗，都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和贪婪。

幻境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利用人性的弱点，持续放大恐惧和欲望。

否则，幻境如果真的有用，永生树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他们呢？

想明白这点，凌峰顿时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