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中央的尘土尚未落定,东西两军已如两股铁流再次相撞。,齐^盛-暁?税?蛧¨ `已_发?布_最_歆?璋+截·赵玄锋见弓弩未能动摇东军阵脚,索性弃了远程器械,挥刀率领步兵改冲锋为钳形攻势:“左军绕后,右军凿阵!”
西军步兵顿时分成两队,左队持短刀沿演武场边缘疾行,竟欲绕到东军后方袭击弓兵;右队则肩扛云梯般的 “撞杆”,裹着盾牌直扑东军枪阵正面。
周叔毅见状,长矛猛地顿地:“弓兵分两队,前队阻撞杆,后队射绕后!长枪阵变鹤翼,夹攻右军!” 东军阵型如活物般伸缩,右翼长枪兵突然向两侧展开,露出中间一列持钩镰枪的士兵 —— 钩镰枪专破重甲,镰刃在阳光下划出半月形寒光,竟将西军撞杆的木质前端齐齐钩断。
“好个鹤翼阵!” 慕容冲在将台上抚掌,目光却陡然一凝,“西军左队已至东军弓兵阵脚!” 果不其然,西军左队百余名步兵借着地形掩护,已突入东军后方三十步,数人抛出套索缠住弓兵的拒马桩,猛地向后拉扯。东军弓兵猝不及防,数架床弩竟被拽得倾斜,箭矢朝天射出,惊起林间一群灰雀。*6_妖~墈.书\罔′ ,唔?错·内¨容!
“叔毅需速调后备队!” 慕容宙话音未落,却见东军阵中突然奔出两队刀斧手,皆是头裹红巾的悍勇之士,手中长柄大斧劈向套索,同时前排刀手组成人墙,将西军左队死死挡住。“那是叔毅从庐江猎户中挑的‘破阵队’,” 慕容宙低声解释,“擅用短兵巷战,去年剿匪时立过功。”
演武场西侧,赵玄锋见钳形攻势受阻,突然翻身下马,将环首刀插在地上:“步兵结‘锥头阵’,随我死战!” 西军步兵闻言,竟以赵玄锋为锥尖,数百人肩并肩前压,盾牌相扣如同一面移动的铁墙,长戟从盾缝间刺出,竟将东军前排盾牌手逼得连连后退。
说话间,西军锥头阵已撞入东军枪阵核心,长戟与长枪绞作一团,“咔嚓” 声不绝于耳 —— 那是布包着墨的兵器相互碰撞,在甲胄上留下密密麻麻的黑痕。
周叔毅见状,猛地扯开嗓子:“东军听令!‘地载阵’!” 东军士兵闻声,竟以周叔毅为中心,长枪兵下蹲成圆阵,盾牌手在外层立起盾墙,弓兵则从空隙间搭箭,形成一座密不透风的 “铁城”。·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西军锥头阵撞在盾墙上,竟如浪打礁石,虽有撼动,却始终无法突破。
“双方僵持了。” 慕容宙忽然开口,目光扫过演武场中央的混战,“西军虽勇,却缺了骑兵策应;东军虽稳,却少了突击之力。”
慕容冲颔首,目光落在赵玄锋身上 —— 他正挥刀砍向盾墙,甲胄上已沾满墨痕,显然多次冲击未果。
就在此时,西军阵后突然响起号角声,三匹快马冲破烟尘,竟是赵玄锋预先埋伏的 “传令骑”。
为首骑士高举令旗,旗语挥动间,西军步兵忽然变招:前排盾牌手猛地蹲下,后排竟抛出数十枚裹着油脂的陶罐!陶罐砸在东军盾墙上碎裂,油脂瞬间流淌,紧接着数支火箭破空而来,“轰” 地一声,东军前排盾墙竟腾起一片火光!
“火攻!” 周叔毅大惊,长矛急挥:“后撤三步,避火!” 东军士兵慌忙后退,盾墙出现空隙。赵玄锋趁机大吼:“破阵!” 西军步兵如潮水般涌入,长戟直指东军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