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他在浴桶里探出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乌鸡汤好了没?我饿了。¢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就来就来!” 祝卿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笑意,“再催就给你加盐巴!”
等慕容冲换上干净衣裳出来,桌上已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鸡汤,还有几碟清爽的小菜。祝卿正给苏蕙使眼色,苏蕙红着脸,把一碗剥好的莲子羹推到他面前:“安神的,睡前喝。”
苓落给慕容冲盛了碗鸡汤,金黄的油花浮在表面,香气扑鼻:“这里面加了当归和枸杞,补气血的。”
慕容冲喝着汤,听她们说这几个月府里的事:张夫人隔三差五来打听淮阴的消息,夜里总偷偷抹泪。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祝卿收拾碗筷,苓落铺好床榻,苏蕙将莲子羹端到床头。慕容冲靠在榻上,看着三个女子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珍贵的,不是运筹帷幄的胜利,而是此刻的安稳 —— 有人为你留灯,有人为你炖汤,有人在你疲惫时,轻轻说一句 “睡吧,有我们呢”。
“都别走了。” 慕容冲忽然拉住她们的手,眼睛在烛光下亮晶晶的,“今晚都睡这儿。”
祝卿脸一红,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郎君又胡闹!”
苓落抿着唇笑,指尖绞着衣角,却没动。^纨~夲*榊+戦, *追+醉/芯-章¨截\
苏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床…… 床够大吗?”
慕容冲把她们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苏若兰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慵懒的满足:“够不够大,试试不就知道了?”
祝卿的耳尖红透了,被慕容冲攥着的手心里沁出细汗,却偏要梗着脖子瞪他:“哪有…… 哪有三人同榻的道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话虽硬气,指尖却没再使劲挣。
苓落垂着眼,手指绞着浅绿的裙角,绞得布料起了褶子。她悄悄抬眼瞥了慕容冲一眼,见他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慌忙又低下头,鬓边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尖,泛着淡淡的粉。
苏蕙的脸瞬间绯红,双手紧紧攥着袖口,指节都泛了白。
方才那句 “床够大吗” 已耗尽了她所有勇气,此刻被慕容冲的目光一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是…… 是不合规矩的……” 可身子却没动,仿佛脚底下生了根。
慕容冲松开她们的手,反而屈起指节,轻轻敲了敲祝卿的额头:“规矩哪有你们重要?
祝卿被他说得心头一软,嘴上却仍不饶人:“偏要留也成,你睡榻脚!” 话刚出口,自己先 “噗嗤” 笑了,耳尖的红却蔓延到了脸颊,像涂了层胭脂。*9-5+x\i\a`o,s-h-u\o·.¢c-o\m~
苓落这才敢抬眼,声音软软的:“榻宽着呢,挤一挤…… 也不妨事。” 说完飞快地移开视线,去拨弄烛台,将跳动的火苗拨得稳了些,光晕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影。
苏蕙咬着唇,忽然想起替他补袖口时,指尖触到他衣料上磨出的薄痕,那是这几个月熬夜筹谋磨出来的。
心头一热,竟鼓起勇气道:“我…… 我睡外侧,夜里好给郎君盖被子。” 说完猛地捂住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说了这话,眼睛瞪得圆圆的,倒有几分憨态。
······
慕容冲睡得很沉一觉睡到快中午了才醒,醒来之后,嗯?怎么就我一个,昨晚三人呢?
慕容冲揉着眼睛坐起来,榻上空空荡荡,只有枕边还留着一缕淡淡的脂粉香,慕容冲不由道:“跑什么,昨夜不是挺热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