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命中注定要走的路子吗?
就算很多东西都不成立了,也会走上这条路。
听见费文的名字,闻钧行看着谷鹿,大手安抚式地在她背后轻移,贴着她的后腰让她有些安全感。
谷鹿语气诧异地回复:“不会吧?”
许浅月急死了:“怎么不会,刚刚吃饭的时候,还说我没什么朋友,嫁不出去,还问费文有没有女朋友,现在费文在我爸朋友的公司干得风生水起的,我爸几乎每天都要见费文一次。”
谷鹿和闻钧行对视着,两个人各有思索。
谷鹿开口:“你爸那个公司不是上市了吗,费文作为元老,难免被你爸爸器重。”
“我快恶心死了,这还是我爸吗,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亏他也想娶我。”许浅月说到都是快吐出来。
“之前公司的事,我爸还说是有人陷害费文。”
谷鹿试探:“所以你觉得是真是假?”
许浅月的声音弱了一点:“我也不知道……但是确实是有和他关系不好的人举报过他…”
谷鹿明白了,许林已经开始给许浅月洗脑。
许林这么自负一个人,当然觉得自己资助的人比外人都要可靠可信,女儿不过就是他的随身物品,像是一个首饰,可以随意打赏给身边的从属。
两辈子了,谷鹿才明白许浅月根本不是关键,她不过是被当成物件的那一个,是许林用来当纽带的关键物事。
谷鹿思索片刻,有意引导,将事情节奏拖慢,让许浅月别多想:
“你先别急,看看你爸怎么说,毕竟是你爸爸,如果你强烈反对,总不可能不顾及你的意愿强行把你嫁给他,更何况现在是法治社会了。”
许浅月咕哝一声,挂掉了电话。
闻钧行垂着眸看她:“你有什么想法?”
谷鹿思考着:“差不多是时候举报许林和费文的违法活动了,但我现在想,许林这么急着嫁女是不是有别的含义。”
另一边,许浅月回到家,却发现爸爸比自己先到家,坐在大厅里,也没有喝茶,也没有忙公司的事情。
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心里紧张:“爸爸…”
许林却黑着脸:“别叫我爸爸。”
明明是许林让她嫁费文这种人折损她,但许林一黑脸,她就忍不住怯懦,像以前一样,想讨好他让他别黑脸。
她小心翼翼走到许林身边:“爸,你别生气,我不是没有和他起冲突吗,而且结婚的事情不是那么草率,我和他互相都没看上啊。”
许林的声音冷冰冰的:“我真是后悔,生了一个你这样的女儿。”
许浅月的心一沉,面色发白。
但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造成了什么麻烦,明明只是中途走了,这能有什么影响?
许林的手敲着桌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每个字都落得很重:
“你知不知道,费文现在是最关键的人,爸爸从之前的公司注资给你周叔叔的这家公司,要是想拿到股份,也得经一边费文的手。”
“我是想把你嫁给他吗?是因为费文是初创元老,想让他以聘礼的形式,将你周叔叔本来该给我们的股份都从他手里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