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鹿在准备复试和举报材料的时候,得到了许浅月要嫁给费文的消息。
而得到的方法是她没想到的路子,临近结婚,上辈子对许浅月那么渴望的费文,居然用不同的号码给她发消息。
问她过得好不好,他现在升了什么职位,她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他做点什么。
甚至买了一个她以前提过好几次的相机,那台相机要八万块,他拍照发给她,问她在不在家,要准确地址,想寄给她,把以前没有做好的弥补给她。
费文装得越深情,这画面就越滑稽。
他待在谁身边,谁就是他避之不及狠狠利用的对象,谁离他远,谁就是皎皎在天的明月。
但月亮本身已经在二十亿年前死亡,世界上没有什么经久仍存的白月光,只有自己伪装出来的爱慕像死尸一样发光运转,以早就死亡的爱情衬托自己情深义重,以为如此就可以借白月光的清辉贬损身边人。
谁成为他的另一半,都会跌入地狱,曾经费文过得好,不是因为他好,是因为她好,她和谁在一起,谁都会意气风发繁花铺路,只不过一时走眼看上了一个烂人。
谷鹿一概不回,她知道,很快等待着费文的就会是牢狱之灾,这次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帮他。
听闻费文已经将股份转到许林名下,谷鹿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知道该是时候了。
谷鹿复试完的那一天,费文和许浅月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只为了掩人耳目,让人以为是真婚礼,聘礼的转移也有根有据。
但婚礼当晚,谷鹿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对面的人明显喝醉。
谷鹿还靠在闻钧行怀里,本来两个人在看化学期刊,那个电话就这么弹出来了。
费文的声音哽咽着:
“鹿鹿……你在哪,我给你发消息怎么都不回?”
谷鹿和闻钧行对视一眼,谷鹿直接外放,两个人都听听。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气你的,你回来吧,我现在有钱了,我还有大好的前途,我可以给你买你想要的衣服,裙子,都给你买,给你买名牌。”
大好前途?很快就没有了。
谷鹿和闻钧行对视一眼,谷鹿无奈笑着摇摇头。
费文以为他正在上坡路,岂不知上到最顶,那是一个悬崖,立刻就会万劫不复。
费文穿着婚礼上穿的西服,哽咽着,站在小区楼下看着她家的方向,她房间的灯亮着:
“鹿鹿,我就在小区外面,求求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谷鹿笑着:“可以啊,你下跪求我,否则你之前做的那些荒唐事怎么能抵消?”
费文面色因为喝了很多酒而涨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哭着:
“好!我跪。”
他一下跪在小区外面,是谷鹿阳台能看见的位置,但路过的路人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