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边上有公安护着，才没让老爷子摔得更狠。</p>

姜双双大步迈了几步，将昏迷的小茂儿搁在他怀里，安抚几声后跟着对小付警官说了屋棚的事，“程进同志还守在那里，最好多带点人，还有六个人被下了药，还是赶紧送卫生院的好。”</p>

“程缙吗？”小付公安也是松了一口气，“好好，我们这就过去。”</p>

等公安一走，姜双双对着刘大爷道：“小茂儿也被晕倒了，刘大爷你先别急，赶紧送卫生院。”</p>

“好好好。”刘大爷连连点头，他想一把抱起孙子，却蹲着一动不动，“小姜你帮我搭把手，我这腿都还是软的，抱不动小茂儿。”</p>

其他人他也信不过，只信小姜。</p>

姜双双没推辞，又将小茂儿抱在怀里，跟着一同朝卫生院走。</p>

等到了地，一番检查无碍，又等来了刘家的其他人，她才离开。</p>

站在卫生院外，突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了。</p>

往左，去小公园看看？</p>

可这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人怕是早走了。</p>

那往右？</p>

右边直走几个街，正好是公安局附近，或许人正在公安局协助案件？</p>

想了想，姜双双决定朝前走。</p>

直接回家，反正她知道程进在哪个招待所，程进也知道姜家大概的位置，真有心要找过来，还怕找不到人？</p>

本想着顺路去老屋那边看看热闹，结果那边不知道怎么劝得，院子里特别安静，她就只能失望往家走。</p>

刚到半路，就听到王主任喊了她一声，“小姜，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你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瞧你，走个路都乐着呢。”</p>

“喜事？”姜双双不解，家里有什么喜事是她不知道的吗？</p>

王主任看了她一眼，奇怪道：“你还不知道吗？”</p>

姜双双摇头，“我还真不知道你说得哪方面。”</p>

王主任一个夸张拍大腿的动作，“哎哟，敢情那边还没通知你呢？那我可不能先说，不然等你知道都没惊喜了。”</p>

姜双双皱了皱眉头，“要不你还是先透露透露？不然弄得我心痒痒。”</p>

王主任将她推着往前，咬死了不说，“不说不说，你赶紧回家吧，没几天你肯定会知道什么惊喜。”</p>

“……”姜双双是真心痒痒。</p>

到底是什么喜事，能让街道办的王主任这么神神秘秘？</p>

难不成许妈已经帮她办好接班的手续了？</p>

很有可能，先前就定好，她们这边见了程进将来龙去脉说一说，跟着送他上车，下午许妈就去厂子里打申请，争取尽早把接班的事定下来。</p>

虽然期间出了不少意想不到的事，但老屋那边收场那么快，许妈应该是有时间去厂子里办手续。</p>

加快回家的步伐，自家的房门大敞。</p>

许英霞这会正坐在桌边织着毛衣，边上的姜小舟蹲着掰核桃，弄得一手碎也没见掰完里面的核桃肉。</p>

“妈。”</p>

许英霞抬头，问道：“人送走了？”</p>

“没呢。”姜双双坐在另一边，“发生了一些事，和他分开行动了。”</p>

“这样啊。”许英霞没在意，继续织着毛衣，“说开了就好，那么大一个人也不怕他自己回不去，他这一走咱们以后也不会和程家打交道了，最好让你奶奶也跟他们断了才好。”</p>

姜双双不知道该怎么说。</p>

说“一点正事都没提，两人合力擒拿了几个人贩子”？</p>

说也是能说，但一说这个肯定得费好多口舌，她现在就只想喝口水缓缓，“你去工厂办了接班手续吗？”</p>

“没呢。”一提到这个许英霞就有些叹气，“老屋那边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我也是刚到家没多久，实在是没劲往工厂跑，等明天我上工的时候再说吧。”</p>

是真没精力了。</p>

她无奈道：“你是不知道你奶奶和小姑子有多折腾人，硬是搬了板凳去上吊，害得我们还得去抱着搂着，生怕她弄假成真了。”</p>

假是真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着要上吊。</p>

这不就笃定有人会上前拦着吗？</p>

而他们这些人呢，明知道是假也得拦一栏，结果好了，姜清不知道踩在哪，脚下一滑从椅子上摔下来，要不是她机灵往边上躲一躲，姜清得往她身上砸来，“她自己摔得脸都肿了，还害得好几个帮着的人扭了腰，那几户人家不乐意，又找你奶奶要医药费。”</p>

要不是担心赔偿，老太太还能继续折腾。</p>

一听有人要钱，她上吊也不上吊了，搬着凳子就回屋，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p>

说起老屋那边的事，那是没完没了，能细数好几个小时的奇葩事。</p>

但说多了也累，她话音一转，“对了，你怎么提接班的事？是不是回来的路上又被知青办的人堵着了？”</p>

知青办的人是真执着。</p>

说不通大人，就去找这些符合下乡年龄的年轻们，大义的话语说得是一套一套的，还真忽悠……鼓舞着一群年轻们签下了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