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携着沙尘在空中飞舞,极速奔跑的少女模糊了耳边尖锐的风声。
时已深秋,天气却冰冷的不像话,空气中仿佛凝着细细密密的冰针。
少女衣衫褴褛,大片肌肤裸露,每一秒的寒风都刮的人皮肤骨髓生疼,身后丧尸低沉的吼叫声如影随形,时不时还伴随着枪火击中建筑物的声音。
长发的女孩面容姣好的脸上现在满是惊恐,破碎的布料包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她腿上身上布料上满是鲜血。
她空无一物的手上突然生长出了大量的藤蔓,细细密密的藤蔓在空中蜿蜒而出。
她吓坏了,借着藤蔓控制住一部分的丧尸的空隙,爬上了已经危楼的窗台,危楼的大门楼梯之类都被堵死了。
少女拼命地向上爬,丧尸是不会攀爬的,只要她爬到一定的高度,她就暂时安全了。
那些丧尸挤在危楼下方渐渐的不再靠近了,少女松了一口气,来不及检查自己刚抽出嫩芽的手心,就无可控制的感到一阵寒冷。
她冰冷发麻的肢体努力的向窗台靠近,楼的上方有房间还留有空隙,够她今晚安全的避一晚上的风。
少女深吸一口气,尝试催动藤蔓,正当她缓缓移动到窗户口准备进去之时,她陡然后背一凉。
余光扫到一双阴冷的、暗地之中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啊——”!!!
少女忍不住的失声尖叫,浑身失去力气,从三楼墙壁上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狠狠地坠了下去。
后脑着地,红白四溅,鲜血慢慢流了一潭,直至冷却也没有丧尸靠近……
…………
而此时另一边。
柒柒紧紧地咬着嘴唇,她平时没少被吴婶欺负,就连吴婶的儿子也带着村里的小孩各种欺负自己,昨天的野菜也是他儿子皎哥儿带头抢走的。
吴婶儿因为自己黑,就希望自己的儿子白白胖胖的,生个儿子还特地去找镇上的先生起的名字,令人一阵唏嘘,结果皎字同脚,还被李婶家的儿子各种取笑。
无烟感受到了牵着柒柒的手在发抖,摸了摸她的头安抚着,也大声说道,“我看今儿确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个黑柴火都会说人话了。”
旁边干农活的李婶听到无烟的骂声没忍住笑了出来,这烟丫头清明了,怎么比自己还能骂人呢,吴婶平时最忌讳人骂她黑瘦矮的,这一句话占俩,吴婶估摸着是要气冒烟了,真是让人痛快。
果然,吴婶儿气的脸上不知是黑还是红,农具一扔,叉着腰,“嘿,你这小贱蹄子说谁黑呢,别以为脑子进水了就能认识野菜药材了,瞧瞧你那背篓里都装的啥烂柴野草啊,一大早拉人自己家丫头遭罪,真是造孽哦!”
无烟冷笑一声,牵着女儿继续走,“没读过书呢,就别学人家起名儿,不认识草药呢,也别说人家是烂柴野草,没见识啊,也别学人家骂人了,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字,怎么,昨儿个巴掌还是给的轻了?”
“小贱蹄子,你长能耐了是吧?!”吴婶儿脸上黑红交错,嘴上功夫说不过人家,就想上田冲过来打人。
“哎哟喂,我说吴婶儿啊,你都多大年纪了,跟个小妮子计较什么,人家说的这不也是实话吗?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不然啊,家里男人也嫌你没用呢!”
李婶儿在太阳下晒得白里透红,再加上长得挺俊俏,这一出声,不少干活的男人们都看着呢。
吴婶儿吐出一连串的污言秽语,结果没人接她的话,只用一副看泼妇的眼神,把吴婶气的头上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