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

火熄了。

只剩下漂浮的浓烟。

几个小时后，现场己经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零星几个人的嚎啕大哭和呕吐声。

更多的人脸上满是麻木，机械的搬运伤员，消防员清理着现场，没有人敢看向那还在冒着烟，但是己经安静下来的十一层。

后来的几天各个商户都在清点自己的损失和尚且能用的商品，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都是不舍得轻易放弃的。

无论悲伤与否，生活还是要继续。

我们民族的习俗啊，讲究个落叶归根。

事情己经发生了无法避免，无法改变，但是十一层的遇难者，遗体总要归家。

在消防员和现场建筑专家的合作分析下得出结论，鑫河大厦这栋楼目前己经不能被使用了。也不建议再上去，尤其是十一层。

冷水降温的同时让楼体结构变脆，十一层特殊的形状导致踏足的危险系数远比其他楼层要高。

就算想从窗户进去，也没有着力点可以安装下降设备。当地领导沉默许久，询问是否可以调用首升机，但是受当时的各种安全因素影响，无法实施，也只能搁置。

再后来楼下摆满了纸花，和一些燃烧过的纸钱的痕迹，代表着人们的哀思。

过了几个月，总有人在里面看到影影绰绰的鬼火。

又有人说，晚上下班从楼下走，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只得避开或裹紧衣服加快脚步。

还有人说，有时候能听到楼上还有那绝望的哭声。

随着说法越来越多，专家出来辟谣。是尸体骨骼中的磷分解了出来，遇到了空气低温燃烧所以产生了“鬼火”。听起来像哭声是烧炸了的窗户和楼体的裂缝被风呼啸而过像吹笛子一样的声音。

不过都不重要了，人上坟烧纸说鬼话骗鬼。鬼半夜搭肩说人话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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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老林！烟头烧手了！”

一声大呼小叫从回忆带回现实。

林兮看向面前发现陷入思考没好意思叫自己的汤志远，又回头看到了郑好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拿着两个大茶缸子，满脸黑线的把己经烧到指根的烟丢到地上一脚踩灭。

眼角抽搐着接过茶缸子，看着汤志远礼貌的和郑好说了声谢谢，随即问道：

“汤老板是接手了鑫河大厦后出了问题？我记得鑫河大厦因为地处市中心，不好拆了重盖，但是也己经加固了，上面该清的也清了。一楼也有底商开始做生意，没听说有什么问题啊？”

汤志远喝了一口茶，一副“你果然知道”的表情。

“林大...林老弟，不瞒你说，确实一楼有了商户，老哥我接的就是这整栋楼，之前一楼刚要租满就出现了奇怪的事，现在二楼根本没有商户入驻！这让老哥我亏到不行不说，况且，你听说过在鑫河大厦里做买卖能赚钱的吗？”